“陶翌阳,这生终究是个笑话,是你,是你让我的生活成了个笑话”,名红衣女子立于城墙之上,衣袖翻飞,呼啸地狂风吹起她散落的青丝,叫人看不清她的表情,只能听到她绝望地嘶吼,“哈哈哈哈,陶翌阳,我不会原谅你,我永远也不会原谅你”。
从城墙上坠落的那刻,陶翌阳的吼叫声消融在呼啸的狂风中,红衣女子的耳旁除了呼号的风声,还有自己的心跳声,其他声音皆听不见,坠落时分筋错骨的疼痛传遍她的四肢百骸。
红衣女子像个破碎的瓷娃娃,静静地躺在城墙下,鲜红的刺眼的鲜血从她的四周蔓延开来,她费力的睁着眼,抽搐着身体,朦朦胧胧中,她仿佛看见了个模糊的身影撑着把油纸伞从片血色之中缓缓走来,她微微笑了笑,闭上了眼睛。
“啊啊啊啊”,花喜挣扎着从梦魇之中醒来,她蜷缩着身子躺在床上无法动弹,剧烈的疼痛感让她几近昏厥,她的手指抠在破旧的木床头上,伤口迸裂,鲜血染在床头上,留下道道痕迹,都说十指连心,可是这锥心之痛却不如此时身上疼痛的万分之。
“疼吗?”只冰冷的手附在花喜的额上,却抹不去她额上冒出的冷汗。
花喜费力的半睁着眼,额上滴落的冷汗模糊了她的视线,可是她还是能看见道影子坐在她的床头,温柔地唤着“婉君”。
不知过了多久,从外面响起了公鸡打鸣的声音,天空破晓,道微弱的晨光从泛黄的窗纸里照射进屋子,那个黑影消失了,身上的疼痛感像潮水般退去,花喜脱力跌下床去,这些年,她以为她已经习惯了这样的疼痛,却不想痛醒的时候还是那般撕心裂肺,是啊,她是人,是个有血有肉的人,又怎么会习惯疼痛呢。
也许是共情,那名红衣女子从高墙上时嘶吼的绝望,坠落时风呼啸而过的声音都让她觉得胸口酸酸楚楚,如有针刺,自从那道黑影出现,那种绝望的感觉便如影随形日夜折磨着她。
“你想要的到底是什么?”,花喜的喃喃自语声消散在空中,却无人回应。
跌坐在床边,歇了会儿,花喜感觉自己身上又有了力气,便起身收拾了被冷汗浸湿的床褥。今日又是个好天气,她将床褥搬到院中晒在竹架上,之后便是喂鸡喂鸭做饭,生活平淡的像是个寻常女子。
吃饭的时候她摆了三双碗筷,自小她便是同她爷爷相依为命,前年她的爷爷去世,这世上便只剩了她自己人,看着桌上多出来的那双碗筷,花喜也不知是给谁摆的,只是这个习惯像是深入骨髓,自然而然地就那样做了。
“花喜,花喜”,外头个中年女子大声喊着花喜,“救救我的孩子吧”,花喜打开门,快速闪,那中年女子使劲的拍打着大门,门开,差点拍在花喜身上,“花喜,婶子给你跪下了,往日都是我不对,可是我的孩子是无辜的,你救救他吧”,那女子眼看就要跪下,花喜忙扶起了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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