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顾程出去,徐苒不由自主摸了摸自己的肚子,暗道难不成真是母凭子贵,这厮要娶自己当他老婆不成,如果真是如此,自己认不认呢?
徐苒长长叹了口气,不知是不是怀孕的缘故,最近变得感性了,而且心也开始软了,或许女人都是脆弱的,尤其这个时候,男人一旦对你好那么一点儿,就会忍不住心软,即使自己也一样,如果真到了最后胳膊拧不过大腿,她是不是就跟顾程凑和了,这种想法真他妈让人来气,凭什么她就凑合,凭什么顾程可以明目张胆的三妻四妾左拥右抱。
李婆子进来瞧见她对着炕桌上的茶盏咬牙切齿,唬了一跳,忙道:“姑娘这是怎了?”徐苒咳嗽一声道:“没什么,妈妈可是有什么喜事不成?”
李婆子打从进来嘴都快合不上了,听了这话便道:“我那小子姑娘是知道的,常在外头庄子上跑来跑去有甚出息,且他总在外头也娶不上个媳妇,我那老头子就絮叨着让我在爷跟前讨个恩典,把我那小子发派回来,不拘在铺子里,还是在爷跟前混个差事倒便宜,也好寻媒婆说个媳妇儿家来,我老王家虽贫门蓬户好歹也续上个后,纵是我两个老混账死了,到九泉之下也好见那些祖宗,寻机会跟爷说了一句,今儿一早就让他回来了,道在府里有什么应对,他人小机灵又惯在外跑的,不如去铺子里搭把手,又近便,又能学些本事,老奴听了欢喜的磕了几个头呢,可不一件大喜事吗。”
徐苒倒也见过李婆子家那小子,上回在她舅家,他去寻他娘,照了一面,年岁不大,跟保生差不多一年二年的样子,倒是性子机灵,说话清楚,想来去铺子里历练几年,便能混出头了,便道:“却要恭喜妈妈。”
李婆子忙道:“还不是托了姑娘的福,不然这样的好事哪轮的上他。”说了几句闲话,便隐约听见前头鼓乐喧天好大个动静。
李婆子道:“今儿爷大喜,这会儿怕是客到了,我进来时瞧见外头灶房里正忙的不可开交,恨不得两只脚都使唤上,可见今儿晚上要大摆宴席,说起来也是,程顾两家往上倒八辈子也没见个戴乌纱帽儿的,咱们爷真真的好本事。”
徐苒这点也承认,就凭顾程这钻营的本事,别说这古代,就是到了现代不是个庸碌之辈,只他原先有钱,如今又有了权,还不越发难缠,自己这点心计手段在他跟前不过茶余饭后的消遣罢了。
李婆子又道:“大娘却是个没福的,早早便去了,若这会儿在,五品宜人的冠儿戴在头上,何等尊荣体面。”
徐苒暗道,便是给个一品夫人,摊上顾程这么个丈夫也不划算,再说,亏了早早就死了,不然等三娘进府,不定着了她的道,死都不知怎么死的。
说道三娘,徐苒不禁暗叹一声,其实三娘也是个可怜人,谋了这些年,不过为了一个稳妥罢了,常言道人不为己天诛地灭,纵手狠些,也是顾程逼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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