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芃进了新楼的大门就把安全帽戴好,调了下位置,扣好了绑在下巴上的带扣。
温凉说过了要戴就要仔细戴好的。
这边也有门禁的设备,但是因为工人要装修进进出出的,所以门禁全都开着,不用打卡。她戴着黄帽子,在楼里格外的显眼,楼里几个装修队的小队长经常和她交接进度,所以对她还算熟悉,每次看见小黄帽都会打个招呼。
杨芃几层楼转了一下,和工头交流了下壁纸的颜色选择,粗略的选择后记下几种备选方案回头给戴晨确定——现在戴晨是分社的副社长。
戴晨和杨芃一起来的,结果中途接了个电话说要去找一个广告主谈合作的事,交代了杨芃在这边呆的差不多了直接下班回家就行。
本来这边确实没什么事了,谁知道在杨芃打算离开的时候三楼不知道谁放在架子上的一个除异味的盆栽突然跌落,直直的掉在了站在二楼走廊上的杨芃。
耳朵短暂的失鸣后,杨芃在围上来的人群的注视下,看着地上泥土飞溅已经破裂的花盆,摘下了头上的安全帽,看了看上边的泥渍和一个不大不小的坑窝,一阵后怕。
装修队的队长听到喧嚣声,跑来问杨芃要不要紧,需不需要去医院看看。杨芃扶着脖子摇了摇头,“没什么事,我先回家了。你们也注意安全。”
队长又嘘寒问暖了几句,不知是不是当着杨芃的面做样子,大声的吆喝着要追究是谁把盆栽放在那么不安全的架子上的。
杨芃无心抓出肇事者,提着安全帽快步离开了。
刚才重物砸中的那一瞬间,她除了发懵剩下的情绪全是要找温凉,想跟他说她真的被砸了。她说不清是去表达感激的情绪多一些还是寻求安慰的情绪多一些,总之,她想快点见到温凉。
走得匆忙,杨芃完全没注意到身后何时跟了人。
新楼出于高新开发区,开发区离市中心比较远,因而地皮便宜,分社周围的几个在建的高楼都是比较大的公司,可以想见,等到这一片开发完成时的繁荣景象。
可是现在,这里可以称得上荒凉——除了各个公司的装修工人还有一小部分员工外,连个过路的都很少见。
这会儿也才五点钟,天还没黑,倒也不怎么瘆人。离新楼十分钟的步程处就是公交站牌,有一辆公交车直达温凉家小区门口。
杨芃提着帽子一路往车站走,突然感觉到有个脚步声离自己越来越近。她顿住脚,回头看。
一个五大三粗的男人,一脸的鬼鬼祟祟跟在后面。那人见杨芃回头,先是惊慌的往四周看了看,见方圆百米内都没人,突然就变了脸色,不怀好意的看着杨芃笑了。
这男人是新楼装修队的,早就注意到楼里有个每天戴着安全帽、长得高挑漂亮的姑娘了,刚才亲眼见到她被花盆砸了,想着她现在肯定晕晕乎乎的,于是色胆包天的就跟了出来,没想到她还挺警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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