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太太陪嫁的那家绣坊,便是细作接头的一处据点。
用红花染色的绣线,冯幽草便是从那里拿到的。
而她给霍誉用的狼牙草,则是来自苏州街的绸缎庄。
冯幽草不认识赛昭君,但是她在赵记绣坊和苏州街的绸缎庄里,见过赛昭君的徒弟,那个男扮女装的李小芳。
李小芳和她一样,是去拿东西的。
至于聂家的事,连同楚兰等人,冯幽草便全都不知道了。
她把那座小岛上的事,说得比较详细,岛上种植了很多草药,那些草药有专门的人管理,她无法靠近,并不知道都是种了些什么。
那些男奴隶,每日天不亮,便被蒙住眼睛带上大船,到了晚上才被送回来,冯幽草只是知道,他们是去另一座岛上干活了,至于那个岛在何处,干的又是什么活,冯幽草全都不清楚。
岛上有两座训练营,她十四岁时,被养瘦马的那户人家送到了岛上,和她一起送来的,还有十几个像她这样的瘦马,她们原本就已经学过侍候男人的那些东西了,来岛上学的,是如何递送情报、如何使用毒药等等等等。
而另一座训练营,则和这边完全不同,冯幽草见过那座训练营的人,有男有女,据说都很厉害,杀人如麻。
蔡九峰有二十多个干儿子,蔡航是其中之一,也是当中年纪比较大的,因此,他很受蔡九峰的信任。
冯幽草没有见过蔡九峰,她认识的只有蔡航。
据她所说,蔡航此人极爱干净,他有洁癖,还喜欢熏香,蔡航在外面用的化名是钱爷,她们都叫他钱爷。
明卉微微吃惊,她知道这个钱爷!
当年,到保定找血葫芦的,不就是一位钱爷吗?
难怪啊,找了这么久,都没有这位钱爷的下落,却原来他就是蔡九峰的义子蔡航!
明卉想骂人了,什么东西啊!
“莫非要喝血的老妖怪,就是蔡九峰?”
霍誉也有同样的想法:“冯幽草也只是年轻时去过岛上,她并不知道关于血葫芦的事,她在蔡航眼里是个废物,若不是她生了一张与我娘一模一样的脸,恐怕早在窦广桉发之后,她便被送到岛上做女奴了。”
“那飞鱼卫可否知道那个岛在什么地方?”明卉已经不指望冯幽草知道了,那就是个蠢货。
“不知道,一直以来,飞鱼卫只知道蔡九峰水寨所在的岛屿,并不知道他还有其他的岛。”
说来也是,飞鱼卫也只是在陆地上的办差,对于海上的一切,全部来自情报。
明卉反握住霍誉的手:“现在总好过当初,至少我们知道,婆婆是被带去了那个岛上,总有一天,我们能找到她。”
霍誉笑了笑:“嗯,会有那么一天的。”
明卉忽发奇想:“冯幽草说岛上种了很多药材,你看那些人又是狼牙草又是红花的,这些很可能就是产自那个岛上,而婆婆熟知药理,又自己种过药材,海盗们会不会把她留下种草药了呢?”
霍誉当然也希望会是这样,如果冯晚晴真的在岛上种草药,说不定能保住性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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