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初江临说得很清楚,画聊斋大阵和行气玉气机相近,行气玉本身和地脉就有说不清的关系,老祖宗倘若见到了,一定恨不能食之而后快。想到这里,他心里忽然咯噔一惊,升起一缕希望,连忙把脖子上玉佩扯下:
“直接把玉佩扔给祖宗不就行了吗,为什么我本人还要去?”
镜中江临连声制止,“不可!秘术既成,你和玉佩早已气机一体,只扔玉佩也没用。况且行气玉佩普天之下仅此一枚,几千几万年才形成此护体至宝,龙吃了岂不可惜!”
苏鱼此时的肠子都悔青了:老子吃饱了撑的,干吗这么着急施秘术?!这下好了,宝贝成了大麻烦,甩都甩不掉!眼珠子一转,又打定主意,这断流水飞得这么快,不如自己趁机拐个弯,逃离阳州,祖宗找不着不就行了?俗话说得好,惹不起,还躲不起么?
江临熟知这纨绔少爷的心理,无奈喝止:
“不可,已经来不及了,祖宗神通广大,你就不要胡乱移动祸害了别人!”
丢也不能丢,连跑都不能跑,还得乖乖将自己送至祖宗眼前被吃,苏鱼欲哭无泪,看着那面泛着微光的镜子突然大骂道:
“你不是说阵眼被偷,大阵已毁,龙不会跑出来了么?你这神棍也忒不靠谱了,把本少爷的性命搭了进去就算了,还拉整个阳州垫背……老子还没娶老婆呢,就要坐着等死,真是倒了八辈子血霉……”
镜中江临摇头长叹一声,十分自责:
“这件事全怪我大意。我原以为十三楼阵眼玉髓被海棠偷了,地脉阵气机崩溃,就算是毁了。但我竟然完全忘了,阳州城中明明还有一样东西,气机之强悍,足足可以重新启动整个大阵。那就就是财神殿的眼中钉、肉中刺,我画聊斋的守护大阵,浑天仪的气机。
现在想来,财神殿的自始至终的目的,无非就是起地脉大阵,完成引龙,吃我浑天阵眼、败我行气玉,从而破我画聊斋!我竟然蠢到自己引浑天仪大阵的气机去冲‘泣鬼神’的封锁,任凭气机流注,带动地脉阵法。祖宗因为这假地脉,狐疑已久。一察觉地脉阵气机再生,势必要现身探个究竟了。财神殿可谓步步为营,连环计,局中局。堂堂画聊斋主,聪明自负,年轻好胜。十分精神,全放在输赢里,步步堕入算计之中,却还以为胜券在握,真是可笑,可笑啊!”
镜中江临越说情绪越激动,苍白的脸色涨得通红,扬声道:“苏鱼,你若信我,到时候就别动,别说话,别做任何事情。龙虽喜吃行气玉佩,却从不吃人。一切后续交于我画聊斋处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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