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行俭点点头,“正是,全部是太后的意思,处置安西的方法是为师奏于太后的,这些事,如今的陛下都做不了主…作为先皇所托的首席顾命大臣,裴炎在朝事的处理上有我们其他几个所不能相比的权力,今曰朝会上宣布的这些事务,都是裴炎和太后商议后的结果!”
“太后这样做,那不是陛下的权力都被架空了?陛下会甘愿认服吗?”刘逸想到今曰李贤在朝会上那铁青的脸色,如果说新皇的即位都是喜气洋洋的话,那今曰的李贤,肯定没有这种心情的,作为皇帝第一次主持朝会,发生这种情况,被迫当着众臣的面说出朝事都交给自己的母亲处置,在一些大臣为自己辩驳时候,自己的母亲拂袖而去,对他的打击会是非常大的。
裴行俭摇摇头,“当然不会甘愿认服,今曰这一出戏,应该就是陛下与张大安商议好的,裴炎这样大力奉迎太后,应该是他们没有想到过的,太后的路中途离去,更是他们没有考虑到过的!”
裴行俭盯着刘逸看了一眼,继续说道:“想必今曰这样的情况会让太后非常提防陛下以后的手段,像你这样如今在宫中禁卫军将领身居高位的将领,太后肯定会召你们密议的,而陛下也会召你们商议情况的……唉,先皇新丧,朝中肯定要出现动荡,希望动荡的时间越短越好!”
刘逸听裴行俭这样的感慨,有些不顾礼节地盯着他看,也很直接地问道:“恩师今曰为何没有表态支持哪一方?”
听刘逸这样一问,裴行俭一愣,旋即明白过来刘逸的意思,笑了笑,然后又是一脸严肃的神色,说道:“为师已经料到太后不会甘愿交出权力的,在事情没有明了之前,为师当然不会站出来明确表示什么,希望你也一样…不要因为站错队,而给自己带来祸事!”
“恩师希望太后继续揽大权吗?愿意看到我大唐朝中同样出现一个吕后吗?”刘逸继续问出裴行俭没有料到的问题。
裴行俭吃惊地看着刘逸,“易安,你没明白刚刚为师所说的意思吗?”
刘逸摇摇头,“徒儿明白,徒儿和恩师一样,不希望朝中出现乱事,也不希望太后和陛下之间出现争斗,我是希望我大唐能平顺发展,不起乱事,只是如今这样的情况,乱事会不可避免地产生!陛下才情绝佳,抱负远大,一定不会甘愿听服于太后,不愿意看到、也不能容忍太后总揽朝事的,而且陛下年纪也不小了,都已经近而立之年了,但他在朝中根基尚浅,能一力支持他的大臣不多,太后掌政多年,经她手提拔的大臣数量不少,无论在朝堂上朝议,或者政事堂议事,支持太后的人肯定比支持陛下的人多,还有更多的人是不愿意明确表示支持的,长久以往,必定起纷乱…若是起纷乱之时,恩师又会采取何策?还请明示徒儿,让徒儿明白一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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