虎平涛问:“可他这样做的原因究竟是为什么?勒索?敲诈?”
石宏伟思考片刻:“如果我没有猜错的话,他的目的应该是违约赔偿。”
虎平涛顿时反应过来:“故意让房东知道他的底细,进而产生恐惧心理,不把房子租给他,造成明面上的租赁违约。”
石宏伟在电话里笑道:“租赁合同签了半年,半年的违约金就高达上万块,这笔钱可不少。”
虎平涛若有所思:“所以身体不好,要去医院看病,只是一个借口……照这么看,我估计中介那边与这个张强肯定是一伙儿的。否则就郑老太太那房子,无论如何也租不到一千八一个月。”
石宏伟顿时来了兴趣:“这事儿挺新鲜的。经济诈骗案我见得多了,这种类型的还是头一次。小虎你那边帮我盯着点儿,有什么需要就说一声,我明天派人过去跟着你一起调查,如果确定是新的欺诈手法,你小子又立功了。”
……
没来得及等到第二天,当天晚上十一点多的时候,虎平涛就接到郑玉仙的电话。
她在电话里哭诉:“小虎啊,求求你帮帮我吧!我知道你工作忙,可别的人我也不认识,只能求你了。”
警务亭里轮流值班,虎平涛在临时床位上刚躺下,连忙拿着手机坐起来:“您别急,慢慢说。”
郑玉仙在电话里抽抽搭搭,带着哭腔道:“租我房子姓张的那个,他把楼上楼下的人全都惹怒了,现在人家要撵他走。”
虎平涛奇道:“他都做什么了?”
郑玉仙叹了口气:“电话里一两句话说不清楚,我现在出租房这儿。小虎,阿姨求求你,麻烦你来一下,帮帮我。”
……
郑玉仙的出租房位于洪山东路。改革开放后,面粉厂创办了一个叫做“向阳红”的企业,专做糕点。为了安置外聘工人,就在这里建盖了职工宿舍。后来面粉厂改制,“向阳红”糕点厂也被承包,宿舍楼就当做职工福利,以低于市场价格在面粉厂内部出售,由在职在编的工人自行购买。
都是些具有时代感的建筑,红砖房,外面没有镶嵌瓷砖装饰的那种。
这里的房子虽旧,位置却很不错。尤其是距此八百多米的华光小学,是省城的重点学校。这年头,为了孩子的学业,爹妈们都愿意付出,宁愿自己的房子空着,也要来学校附近租住。
虎平涛赶到现场的时候,宿舍楼中间的院子里聚着十几个人,郑玉仙和张强被围在中间,还有一个穿着暴露的年轻女子。
“大晚上的不睡觉,在外面搞这种名堂,这都是什么人啊!”
“老郑,咱们也是多年的老相识了。你说你租房就租房,可为什么偏偏要把房子租给这种人?”
“这人一看就不是什么好东西,又是刚从监狱里放出来的,说什么也不能让他留在这儿否则咱们的孩子有样学样,都得废了。”
虎平涛分开人群走进去,问郑玉仙:“郑阿姨,出什么事儿了?”
看到他,郑玉仙仿佛看到了救星,死死抓住虎平涛的手,急急忙忙把事情说了个大概。
面粉厂的这几幢旧宿舍楼刚好形成一个院子,四周用墙壁与街道隔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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