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到这种阵势,董斌
清楚关月想要他怎么做,但是他摇了摇头,将关月的掰下来,神色坚定的说道:“月儿,我们成婚以来,很多事情我都听你的,但是这次我想自己来决定!这辈子我逃得太多了,年轻时从北疆草原逃到并州,在并州当马贼被官兵追着逃,如今我连月族的基业都不要了,逃到了这个鬼地方,我已经太累了,不想再逃了!”
说完,董斌不管关月做什么反应,飞身跃上马背,将身上的衣甲解开,露出胸口特有的月族文身,冲着自己的这两万将士高声喊道:“我薰斌现在没有别的,只有我大月族人的胆气,我情愿做一个站着死的爷们,也不愿意做一个躺着活的孬种!诸位可愿随我赴死?”
“愿随陛下赴死!”董斌的一句话,激起了这两万月族甲士的血气,所有人转身将装水的皮囊全部划开,任由白花花的水落在地上迅速的消失在砂砾之中,大有破釜沉舟之势。
见这些亲随将士没有离弃自己,一向喜怒不形与色的董斌眼睛变得湿润起来,他背过身去,偷偷的擦了擦眼泪,而后无比留恋的看了关月一眼,猛地转过头,用力一夹马腹,高举着双戟,朝东南方的沙丘冲了上去,高声喊道:“段虎!与我决一雌雄!”
“王爷!”关月显然没想到一向善于趋吉避凶的董斌竟然会选择走一条死路。整个人都愣住了,当她反应过来,准备上去拉住董斌地缰绳时已经完了,战马像是离弦的利箭一般冲了出着董斌的身影消失在逐渐被紧随其后的月族甲士之中,关月忍不住痛叫一声,整个人像是失去了主心骨似的坐在了地上,周围的一切似乎都与她无关一般。
“看来董斌还有点血气!算得上是半个英雄!”董斌带着人朝自己冲过来的一幕,被段虎看在了眼里。当听到董斌大声向自己宣战之时,他又露出了不屑的笑容,冷道:“人人都说我段虎是一个只知武事地匹夫,今日看来一向被公认隐忍多谋的董斌也和我一样!”
“董斌是一个不知时务的无知匹夫,又岂能跟王爷的雄才大略相比!”站在董斌身后的一名白虎军管带极为不屑的看着穿过前方战场地薰斌,冷冷的说道。
段虎转过头冷冷的看了看神色高傲的部下。令其不禁打了个冷颤,低下了高傲的头颅。随后他从鞍座上取过那对大铜锤,高声吩咐道:“以锋矢阵突击敌军,把董斌让过来,我要请自解决他!”
“得令!”这次跟随段虎一同进入沙漠的一万白虎军抽出兵器高声应道。
随后在各营管带的率领下,白虎军飞速冲出,随即化作了五个箭头,冲向了对面而来的两万骑军。原本整齐的军阵在一马当先的董斌面前骤然分开,令董斌顺利通过地同时丝毫不减军阵的威势。在与敌接触地那一刻,剑齿白虎猛地飞身跃起从第一列已经做好完全准备的骑军头顶飞过。一脚踩在了后面未曾防备地骑兵身上,随着猛烈的冲势。虎背上的战士手中弯刀化作了一轮圆月直取敌军头颅。剑齿白虎的突然跃起令第一列的骑军方阵猝不及防,就像是一个高手全力朝敌一击却打在了空处似的有种想要吐血的感觉。然而还没等他们及时调整过来,第二列的白虎军则以手持重锤,以催山之势,无比蛮横地冲入敌阵,将其绞成了碎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