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在中军大帐,吴兴武一脸恼怒的走了进来,见到营帐内已经坐了一些人,便摘下头盔,走到正坐当中的严勇面前,行了一个军礼,而后怒声质问道:“严将军,为什么你下令解散大军,各自回营?你知不知道这样对大军士气有多大影响,而且现在整个连城寨的人都在看我们的笑话,刚在我一路走过来,就听到那些民众说我们虎头蛇尾,清剿马贼的计划会不了了之!”
严勇淡然一笑,说道:“这些话你不是第一个提了,”说着指了指在座的纪维谦、高巍等人,说道:“你来之前纪将军他们都已经说过来,我告诉你,大军解散回营是大将军的决定。”
这时跟在吴兴武身后的张年则嘟嘟囔囔的说道:“大将军也不知道是怎么想的,大军未战士气已失,此乃兵家大忌,难道他连这点常识都不知道吗?”
中军营帐不大,加上十分安静,虽然张年的声音很小,但却依然清晰可闻。众人听后,目光都像是在看白痴似的看着张年,就连吴兴武也让了让身子,和他拉开距离,这时严勇怒声呵斥道:“张年你知道你在说什么吗?大将军岂能容你如此侮辱,你可知以下犯上是何罪?”
“末将知错,”张年这才意识到自己说错话了,连忙跪附在地,求饶道:“望严将军网开一面,饶恕末将这次吧!”
众将这时也都站起来,纷纷为其求情,纪维谦走到严勇面前,拱手说道:“严将军。若按照军法处置的话,张年将军就要受刑六十军棍。前日张年将军才被大将军打过,伤还没有好利索,如今再伤上加伤的话,只怕未等出征我大军便会折损一员大将,如此一来就太不吉利了!”
严勇想了想,点头道:“张年,既然诸位同僚为你求情。
某家就饶你这一次。如果下次再敢对大将军不敬,两罪并罚,绝不轻饶。“
“末将多谢严将军法外开恩!”张年擦了擦额头上的冷汗,长舒口气。坐到一旁,不敢再放肆多言。
张年坐下之后。营帐内变得极为安静,没有人再敢多言。
都各自在心中猜测着发生了什么事情。直到最后一员统兵将领关山月到了之后,严勇这才神色肃然的说道:“诸位本将军要告诉给你们一个消息,大将军已经不在连城寨了,今日开始清剿大军由某家全权指挥,直到与大将军会合为止。”
说着,从怀里取出段虎事先交给他的任命将令,递给身旁地纪维谦,命其看完之后传下去。
“什么?”众人对这个消息皆惊讶万分,纷纷起身挤到纪维谦身旁,争相看着他手中的任命将令。看完之后,众人无不嫉妒和羡慕的看着严勇,纷纷坐回到座垫上,不约而同的拱手,齐声道:“末将等,谨尊大将军令。”
见众人已经无异议,严勇便开始逐一分配他们各个统兵将领的任务和行军路线,然后交给他们每个人一个锦囊,然后说道:“这是你们的出发时间,你们回营之后自行拆开,看过之后立刻烧毁,之后按照锦囊内的时间领兵离开,不得有误!”
“诺!”众将将锦囊收入怀中,起身离开。
当纪维谦走到帐口的时候,忽然回头向严勇问道:“严将军,你知道大将军此时在哪里吗?”
严勇见纪维谦询问,愣了一下,而后微笑着说道:“一个我们都想不到地地方。”
地确如严勇所说的那样,就在严勇等将领在中军议事的时候,段虎正领着他的亲随大军,出现在连城寨东北方向大约两百多里地一个颇高的山丘之上。此刻木华正站在段虎身旁指着靠近恒连山脉外围大森林地一座小山介绍情况,乐山等三人也旁边在听着,而在他们身后的山谷中则静立了数万大军。
段虎在深夜便独自出城,将乐山、胡小娘和云天壮三路人马召集在一起,和自己地捍死铁骑一道赶去与木华会合。当三名段虎的亲随将领见到架势堂当家人木华领着五千多轻骑,等候在连城寨五十里以外的地方时,全都愣住了,因为按照传言木华应该已经段虎杀了才对,没想到他不但没死,还投靠了段虎,着实让人感到惊讶。而同样让木华感到惊讶的是,那个让他吃亏了不少次的九真当家人竟然是个女的,特别是看到云天壮那身比自己还粗壮的身材,露出那一脸目瞪口呆的样子让云天壮忍不住想要上前抽他两个耳光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