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行,继续剐,要不然我就让你徒弟剐你!”
杨庆很凶残地威胁。
那刽子手幽怨地看着他,然后横下一条心继续工作,而他们周围炮弹也不断落下。
不过凭良心说这样的炮弹真瞄准的反而很难击中他们。
毕竟就这些火炮那悲剧的初速,三百多米距离得飞一秒多钟,马车是紧跟着杨庆的,而杨庆始终在跑一种不规则的路线,速度虽然不算快,但每秒也得出去六七米,这些火炮本身炮膛粗制滥造,炮弹甚至和炮膛之间有很大的间隙,几乎就是不可能依靠瞄准击中任何目标。
可是那里有超过三十门大炮在愤怒地狂轰啊。
他们自己撞上炮弹的概率绝对比炮弹命中的概率高。
可那刽子手也没发言权啊!
他只能横下一条心,几乎是咬着牙在片着鳌拜,很快就在马车狂奔和四周炮弹泥土的飞溅中,把鳌拜片得鲜血一直流淌到了马车上。
而山海关城墙上,那些清军发疯一样不断开火,炮弹一枚枚不断飞向杨庆和行刑的马车,甚至几门红夷大炮都装上了最大号的霰弹,总之咱大清的勇士们完全陷入疯狂,就算轰不死这个恶魔,也要轰死鳌拜免得巴图鲁继续受这种折磨和羞辱。
甚至一门弗朗机炸膛都没阻挡住其他清军继续轰击。
然而诡异的是,始终就没有一枚炮弹能命中杨庆或者马车。
在炮弹不断激起的泥土中,这个双手沾满咱大清人民鲜血的恶魔就那么嚣张地狂奔着,总是在间不容发间避开一枚枚炮弹,仿佛那些每分钟几十枚落下的炮弹跟他有什么特殊感情般,就是不往他的身上落,甚至也不往那马车上落,无论如何瞄准结果都一样,甚至一枚反弹起的炮弹都擦着他后背飞过,可就是落不到他的身上。
可怜那些悲愤无处发泄的清军就那么眼睁睁看着鳌拜的肉一片片被片下。
而那些关宁军则在一旁愕然地冷眼旁观着。
同样顺军也愕然地旁观着。
这一幕真得很有些匪夷所思,这就像冥冥中有神灵操纵般,那炮弹就是打不中杨庆,他在飞溅的泥土中穿行的身影,仿佛带着一种神秘的色彩般,这已经不能用运气逆天来形容了。
这完全就是神迹啊!
好在顺军还是迅速清醒。
他们的火炮立刻开始还击,就连南翼城上的,还有长城上的一些火炮都加入还击,密集的炮弹不断打在本来就有些残破的城墙上,而随着不断有清军中弹倒下,射向杨庆的炮弹也急剧减少。
这下子他更肆无忌惮,干脆减慢了速度。
实际上此时杨庆自己都挺懵逼,说白了他就是脑子发热,就像喝嗨般自己都不知道自己为何如此疯狂。
必须得明白一点,一个多月前他还只是一个混吃等死,依靠着收租天天吃喝玩乐的年轻现代人,他一不是什么政客或者说政治家,二不是什么老谋深算的奸商,虽然莫名其妙来到这个时空又莫名其妙获得了一具强悍的身体,仿佛本能一样的杀戮经验和与生俱来般医术,但性格上还是过去的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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