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来这中年妇女打听过我奶奶的事,开口便叫吴先生,吴先生,是人家给奶奶的尊称。
奶奶点头,指着我说道:“她就是我孙女。”
中年妇女立刻站起来冲着我鞠了一躬:“之前我就听说吴先生家出了位很出色的弟马,没想到会这么年轻,得亏我这回赶巧了,弟马正好在家,要不然可得急死我了。”
“你有什么事找我孙女?”奶奶问道。
中年妇女摆手:“不是我,是我老伴儿最近神情恍惚的,我想请弟马去我家给他去去晦气,定定神。”
去晦气定神什么的,我奶奶就可以,何必转着弯儿来找我?
我便问道:“具体什么病症,仔细跟我说说,能帮的我一定帮。”
“是这样的,我和我老伴儿是靠写字为生的,就是大街围墙上面写的那些,现在流行的一般都是鼓励生二孩的,比如‘该生不生,后悔一生;该养不养,老无所养’‘农村要想富,多生孩子能种树’之类的。”
原来是干这个的,我从小就羡慕字写的好看的人,特别是这种不借助任何工具,伸手便能整排整排写出工工整整,大小一样的艺术字的人。
“这工作其实挺不错的,靠手艺吃饭,然后呢,遇到什么事情了吗?”我问道。
中年妇女点头:“事情就发生在一个星期前,当时我们是接了一个单子,写字的墙面就在县城,一整面墙上,写的是遵守秩序什么的,我们一大早就去了,我老公先在墙面上写下空心字,然后我再用刷子往里面填充色彩,我们平时一直都是这样分工的。
可是那天早晨,我老公第一个空心字写好,我刚想往里面填充颜色的时候,却发现红颜料晕开了,糊了一墙,当时我便生气了,毕竟墙面是新粉刷的,我们写坏了,是要自己补救的,凡是补救,就是要消耗额外成本的,我便责备我老公一大早的着什么急,怎么把颜料调这么稀,我老公当时便委屈了,说调了几十年了,怎么可能出错,一样的配方,一样的浓稠度。
说话间,刚写好的第二个空心字也开始晕了开来,我和我老公当时便有些懵了,因为导致字体晕开来的颜料,似乎不是我们自己本身的,而像是直接从墙面上渗透出来的,红通通的,我伸手抹了一点,凑到鼻子前闻了一下,竟然带着一股腥味,顿时就想到了血!”
“墙面上哪来的血啊,可能只是你们的错觉罢了,就跟以前谣传说寺庙里的大树成了精,要砍的时候直往外冒血,后来才发现,是大树常年受寺庙香火的熏染,导致了大树的汁液被染成了红色罢了,我觉得你们这事没这么玄乎。”钱萌萌发表意见。
我也点头:“有的老房子墙面湿气重,会晕染也是有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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