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多女子都指望着能在朝花宴上出彩,好为自己谋一门好婚事。
高氏自然也是打的这个主意。
叶恒在京城到底根基不稳,要是叶诗娴能攀上高门,那带来的好处可是不少。
叶诗娴却笑了,眼中划过一抹算计的暗芒。
“就是因为机会难得,我带她去,才能体现我们对她的大度和照顾啊。再说,万一到时候她在朝花宴上做了什么不该做的事儿,丢了脸面,那可就——”
高氏顿时眼睛一亮。
是啊!她怎么没想到?
一旦叶初棠在朝花宴上出丑,就算她有天大的本事,也绝对翻不了身了!
“娴儿,那你——”
“娘放心,我自有安排。”
……
探望过叶明泽,叶初棠神清气爽。
叶家的这些事儿,闹得越大越好。
到底是因为他们姐弟几个晦气,还是因为某些人孽力回馈,那还真不好说。
小五已经把账本看完,看她回来立刻扑了上去。
叶初棠托了托她的小屁股,余光就看到她算的账。
“还差这么多银子吗?”
要盘下那家店铺是需要不少钱,到底是京城,寸土寸金。
她过去三年攒了一些,但还差一部分。
毕竟不是人人都是沈延川。
想到这,叶初棠轻叹:“他要是再受个伤昏个迷多好啊……”
回到京城,这不得坐地起价,狠狠讹他一笔?
小五眨眨眼。
不知道为什么,虽然阿姐没说这个“他”是谁,但她还是一下就猜到了。
她也跟着用力点头。
——就是啊!那样的话,她就又可以收荷包了耶!
……
定北侯府。
云成端来煎好的药,放在沈延川手边。
“世子,您的药。”
沈延川“嗯”了声,放下手里的棋子。
云成忍不住道:“世子,您的伤势明明都已痊愈,何必还继续喝这药呢?”
沈延川却摇了摇头,薄唇微勾。
“人家辛辛苦苦派人来杀我,虽然没杀死,杀个半死也是高兴的。”
云成摸不透自家主子的打算,但听他这么说,自然也就明白了,垂首应是。
随后,他递上一封信。
“长公主府又送了请帖过来,您还是不去吗?”
这已经是第二封了。
沈延川抬手接过,拆开信封,里面只放了一张薄薄的纸,上面写着寥寥数字。
“再不来,就多给你说十次亲。”
沈延川:“……”
不过是几年没回来,怎么长公主这手段越发多了?
他将那封信收起。
“备车,去长公主府。”
云成吃了一惊:“现在?”
沈延川知道这是推脱不过了,毕竟他昨天去了叶家,现在再拒,就真说不过去了。
长公主向来说得出做得到,他一点儿都不怀疑,如果他今天不去,明天定北侯府门前就能多好几门姻亲。
沈延川朝外走去,云成连忙跟上。
……
定北侯府到长公主府距离不算远,马车抵达的时候,长公主府的管家已经在门口等着了。
沈延川并不意外,还是挑了挑眉:“外祖母知道我要来?”
管家笑呵呵上前:“长公主一心牵挂您,一大早就让小的在这等着迎接您了。”
嗯,合着那封信从长公主府送出去的时候,就料定他会来了。
沈延川一掀衣摆,朝里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