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柴瑞醒过来的时候，就发现自身全身是血，灰白色的长衫都已经染成了红色。

这个时候文姜走进来说：“没想到你命真大，本来你是必死无疑的。可是奇怪的事，血红蜈蚣的毒竟然和你血液溶为一体。蜈蚣的毒素加速你的血液循环，导致血管纷纷的爆裂，这也就是为什么你全身都是血。当时真的吓坏我了。”

柴瑞虽然没有一丝力气，但是还是伸手抚摸想文姜的头发说：“傻丫头，我哪那么容易死。就是感觉肚子非常的饿。”

文姜早就准备好了银耳莲子粥：“我师父说，血红蜈蚣和你溶为一体，自然会把你体内的杂质排出体外，醒过来的时候，肯定会感觉非常的饿。所以我就为你熬了碗银耳莲子粥。”

“真好喝，这是我喝过最好喝的粥。没想到你人已经倾国倾城了，熬得粥也是犹如仙品。”

“少贫嘴了。”

“对了，你说那个黑衣人首领是你师父？难道她就是那个老鸨？你们……？”

“没错。这也是为什么你不可能为我赎身的原因。”

“对了，你们为什么要玉玺啊？”

“你最好别知道，知道的多死的也越快。”

柴瑞想了想说：“玉玺，这东西乃不祥之物。难道你们？”

一时间两个人都没有说话，但是两个人都知道这层窗户纸不能被捅破。政治就是这样，明知道是什么，却不能说破。说破就容易翻脸。

低头喝完粥的柴瑞突然说：“玉玺，我可以给你们。玉玺就在客栈的粪坑当中，那家客栈就是长安城东的天一客栈。”

文姜很平淡的说：“玉玺，其实我一直劝我师父不要拿。但是我们身不由己。喝完粥，你好自为之。”

“我想该好自为之的是你们。得玉玺者，必为天下群雄之敌。”

“这一点可以放心，我们有实力保住玉玺。这里非常安全，有些生活用品，你在这休息两天，等身体恢复了，自然就可以离开。我们要走了，后会有期。”文姜有点不舍的说。

文姜不是一个合格的谍报人员。不合格的谍报人员，是非常容易在任务中死去。柴瑞面露戚色的说：“一切小心。安全第一。”

“嗯。”

虽然是简简单单的一个嗯字，可是其中却包含了太多太多的意思。

柴瑞懂的。

文姜也懂的。

血管爆裂，只要静养几天就好了。那种胸闷头晕，四肢乏力中毒的症状也消失不见，现在只觉得身轻如燕，充满了活力。

能活下去，就要好好的活着。

在几天前，柴瑞根本就没有为自己打算。本来就活不久，自然就会厌世。可是现在则不同了。柴瑞已经解除了自己身上的毒，已经没有什么顾及了。

同时柴瑞已经感觉的出，各地节度使已经蠢蠢欲动。玉玺，仅仅只是个开始。盛唐，不久就是天下大乱。节度使制度，外重内轻，哪个节度使不是佣兵数十万，而且节度使都督掌管诸州兵马、甲械、城隍、镇戍、粮禀，总判府事。在辖区内有非常高的财政自由。

只要朝廷一旦有衰败的迹象，各地节度使则必定会有篡权之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