军校的事让我整整忙了五天才算把一切都安排好,接下来就是安步就班的去做就行。每件事都有专人负责,我又轻闲下来。可第一天正式上朝,谏议大夫尹默的奏章就把我气得够呛,他在奏章里要我每天好好上朝,认真处理国事,别为了玩耍连朝都不上,这是昏君所为。我心里大骂:“昏君你个头,我这几天是在玩耍吗?为了能办好军校我绞尽脑汁,连玲儿都没时间多陪陪。这办军校不是国家大事吗?你是不是老糊涂了?”心里一肚子气,脸上一点都不能表现出来。这尹默年高资格老,即有威望又当过我老师。只能笑着解释半天。好容易才把这老人家给哄高兴了,才算过了一关。
下朝回到书房,椅子还没坐热,就有侍者来报,说骠骑将军、凉州牧马超、马孟起回来了,不过半路上就病倒了,现正在府中医治。我一听就急了,这马超以后伐魏时我是要当主力来用的,千万不能这么快就玩完。我千方百计说服孔明调他回来,就是想让他过了这一关,能多活些年。于是立刻叫上王医正备车去马超府上。
来到马超府上,门口家将看到御驾到了,跪倒行礼。我顾不了那么多,抓过一名家将叫他带我去见马超。家将带着我们穿过前厅,来到卧室。我进去一看,床上躺着一人,床边一个妇人抱着个孩子正在低声哭泣。妇人见我们进来,愣了一下,大概是看见我穿着龙袍,反应了过来忙跪下行礼。我也急忙开口道:“婶婶免礼,孟起叔父如何了?”边说边走到床边向床上看去。床上之人面有风霜之色,双目紧闭,非常消瘦。那妇人道:“回陛下,夫君在回成都府的路上病倒,今早送到府里后就昏迷不醒,现在已经水米不进了。”说完又低声哭泣起来。
我来不及宽慰这个妇人,急叫王医正上前诊视。王医正上前先观察了一下马超的面色后,搭起脉来。过了好一会再叹息一声站了起来向门口走去。我心一凉,急忙追过去问道:“王医正,孟起叔父情况如何?"王医正摇头道:"情况很不好,马将军病起于长年心事郁结,又无法宣泄。此时不知因何事引发,故昏迷不醒。”我问道:“可医治否?”王医正答道:“救醒不难,根治难。有道是心病还要心药医,想根治就要让他把心事宣泄出来,不再心里郁结方可。”我道:“心病之事,他日再想法,现在你先把人救醒再说。”王医正道:“诺,臣先开一方命人抓药回来,然后臣用佥针之法让马将军先清醒过来。”说完在桌案前坐下写药方。
我回到床边,那妇人一脸悲容向看来。我安慰道:“婶婶请放心,有王医正在此,孟起叔父无妨。王医正开完药方后就来救治叔父,先让叔父清醒过来再说。”那妇人又跪下哭道:“谢圣上,我家夫君如能治好病,奴家一定要夫君报答圣上救命之恩。”我忙让那妇人起来道:“孟起叔父与先皇情同手足,朕自幼以叔父相称,本是一家人,何来报恩之说。”正说着,王医正从药箱里拿出针包走了过来。
王医正果然医术了得,一套针施下来后不久,马超就慢慢醒了过来。那妇人喜极而泣,扑到床边喊道:“夫君、夫君您醒啦。老天保佑您总算醒了。”马超慢慢歪过头来,看到我在床边站着,呓了一惊。挣扎着想起来,挣了两下都没能起来。我上前按住马超肩膀道:“孟起叔父,快别动,你有病在身,躺着就好。”马超望着我,眼中有泪光闪动,用嘶哑的声音说道:“陛下,恕臣有病在身,不能全礼。本以为无法再见到陛下了,没想到今生还能再见陛下一面。”
我微笑着说道:“孟起叔父说哪里话,叔父此小病也,今有王太医亲诊,想必不日就可痊愈。以后你我相处时日方长,何来此话?”正说着,有侍者抓了药回来,王医生吩咐人去煎药。我对马超道:“叔父安心养病,痊愈之后,朕北伐曹魏之时还要借重叔父之威。”我发现当我讲到北伐曹魏时,马超眼里精光一闪。我心里对马超的心病有了点底。
马超挣扎着坐起了一点,虚弱的说道:“陛下,如臣此病可愈,臣必当为陛下效犬马之劳。”我点头道:“朕明白叔父的心意,朕希望叔父能尽快痊愈,好重新提枪上马扬我军威。叔父好生休养,家中如有短缺,只管派人来宫中讨要便是。朕先走了。”在马超的目送下,我离开了房间。
回宫的路上,我暗自庆兴不已,看样这马超病得不太严重,辛亏我早点调他回来。以后我手中又有一员大将可用了。回到宫里我又叫安公公派人送了些补品过去,才放下心来。
平静的过了几天后,向宠汇报说军校新生五百人已招齐,问我如何安置。我一想军校那边还没建好,这些人放哪都不合适,我脑子一转想到了一个主意。我让向宠派人送够五百人住的帐房到军校那里,然后让选出的五十名军官带着这五百名新生去驻扎,每天帮着毛义他们这些匠人修建军校。这样一来先适应环境;二来互相熟悉一下;三来亲手建起的军校有亲切感。真是三全齐美。向宠一听连连称好,领命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