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薇带着小包子离开容记时已至深夜,车行全都关了门,是陈大刀将他们送回了村子。
罗大娘还没睡,几个孩子在外头,她心里总惦记着,睡不着,听到马蹄子与车轱辘的声音,她赶忙开了门出去,就见乔薇与陈大刀一人抱着一个孩子朝这边走来。
“我来我来。”罗大娘忙将陈大刀怀里的景云接了过来,小家伙比起年前重了些,抱着都疼手了,当然比起肉呼呼的小望舒,景云还是个枯瘦的小家伙。
母女俩将孩子抱到床上。
罗大娘想着陈大刀这么晚了辛苦一趟不容易,便留他吃点宵夜:“你坐会儿,我给你煮碗面!”
“不必了不必了。”陈大刀笑着道:“我赶场子呢,您甭忙活了。”
“赶……场子?”罗大娘一脸不解。
乔薇给孩子们脱了衣裳,放下蚊帐,说道:“他约了人推牌九,我是把他从牌桌上拉下来的,他这会儿恐怕已经手痒得不行,恨不得长双翅膀飞回去。”
罗大娘看向陈大刀,陈大刀嘿嘿一笑,右脸那块狰狞的刀疤在油灯下竟有了几分憨厚。
既是要上牌桌,罗大娘就不好留他了,叮嘱他路上小心点。
乔薇从厨房装了一碗小炸小鱼,切了一块熏肉,用篮子装好了拿到车上。
这就是陈大刀总喜欢送乔帮主回家的原因,每次都能“顺”点好吃的,还都是外头买不到的。
陈大刀开开心心地去了。
罗大娘去厨房烧水,问乔薇要不要吃点东西,乔薇摇头:“在容记吃了很多,肚子还撑着呢。”
罗大娘用火折子点了柴,投进灶里:“看家具看得怎么样?有满意的没?”
乔薇叹了口气:“快别提了,一个床就要五百两。”
“什么?五百两?这也太、太那啥了,金子做的吗?”罗大娘吓得不轻,罗家最贵的床是她与老罗的,统共花了九百文,是找村里的木匠师傅打的,在当时算挺贵的了,连赵家都说她花冤枉钱,还道一张床罢了,值当去了一两银子?老大、老二的床就更便宜了,不到九百文呢,“不就是几块木板?要那么多钱?跟村长家一样是个架子床吗?”
架子床是在床的四角立起柱子,网,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