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家的人要请先生给沈妙歌诊脉,也不过是因为太过关心沈妙歌的安危:毕竟事关自家子孙的生死,他们就算是想得再清楚明白,担心还是会有的。
沈侯爷出府到了茶楼,打发人去请三四位先生过来候着——他不想带着先生去,免得郑府再对他生出什么误会来;可是他使出去的人一会儿都回来了,说那几位先生都不在医馆中,如果请其它的先生倒是有。
沈侯爷大为惊奇,不过也来不及细想了,他一咬牙:凭他和郑将军之间的交情,他的儿子在郑府应该绝对不会有事儿的,索性先不请先生,就这样去好了。至于万一,一向谨慎小心有加的沈侯爷却没有去想那个万一。
到了郑府后,沈侯爷发现郑将军待他不像原来那样亲热了。
沈家对郑家的恩情,郑将军还记在心中永远不会忘,如果沈家有什么危难,他一定是第一次赶到的人。
沈侯爷也知道自己母亲所为有些过份,只是子不言母过,他也只能把错揽到自己身上,想先认真向郑将军道歉;可是郑将军没有给他说话的机会,直接开口:“你是担心琦儿是不是?琦儿,袖儿,你们过来给侯爷见礼。”随着话声,红袖二人进来了。
郑将军指着沈妙歌道:“琦儿是我的半子,所以他的性命我敢用我的性命做保——我会请人医治好他身上的病!”
然后郑将军向外面喝了一声儿:“请先生们进来。”不大一会儿,门外进来了四位城中有名的老先生。
郑将军盯着沈侯爷道:“我就是在你们府上那位太医走了之后才去请的先生们,你尽可以打发人去查问。”他的话是什么意思,沈侯爷自然是明白;他的脸就红了。
郑将军如此做,不过是为了证实给他看:他们郑家没有要加害自己儿子的意思;这让他如坐针毡——因为在他看到沈妙歌时,便知道姜太医的话绝对一丝也不可信。
因为沈妙歌现在虽然好转了不少,但脸色依然不是十分的好看,还有着几分病色及久病之后的苍白;如果真如姜太医所说,现在的沈妙歌应该脸色如常人一般,或是比常人更加精神三分才对。
他虽然不知道姜太医为什么如此着紧想让沈妙歌回府,却也知道这里面有蹊跷了;而真正想救、并且也在救他儿子性命的人,应该是郑将军才对,那个姜太医居心不良啊。
只是,他有再多的疑问和不解,现在也不是思索的时候。
老先生们依次上前为沈妙歌诊了脉,然后便坐到一旁静静的书写方子。
郑将军一伸手:“侯爷有什么疑问可以好好的问一问了。”
沈侯爷苦笑摇头抱拳:“贤弟,是愚兄我对不起……”
郑将军却打断了沈侯爷的话:“侯爷不问,那末将代侯爷问上一问;如果有什么是末将没有问到的,还要劳烦侯爷直接开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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