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明路?”诚王妃的眼睛忍不住翻了一下:“她根本就不是我们诚王府人,按说是客居在我们府上;她一个姑娘家不知羞耻的勾引王爷也就罢了,居然还和王爷公然在白昼就……”
她脸上一红话头便顿了顿才道:“如果没有人知道也就罢了,可是偏生在那温玉池里闹腾,开得满府人尽皆知;她不要脸可是我要脸啊,便把她当即逐出了府。”
“过明路?那不是更趁了她的心!”诚王妃想起当初的事情,依然很生气。此事虽然没有传到皇宫里去,但是几家王府都听到了风声:不知道是哪个大嘴巴说出去的,她前些日子足不出府也是因为丢不起那个脸。
红袖听到这里,才明白郭大娘当初为什么会被赶出来了:王府不同于一般人家,就算是诚王爷好女色,也不能大白日的如此胡闹——主子永远不会错,错的只能是奴才。
虽然郭大娘不是奴才,但此事上也只能是她错了,不能说是诚王爷错了。
“原来当然是不能给她过明路的,趁不趁了她的心先不说,王府中有这么一个妇人,当真是太……”红袖先顺着王妃的话说了两句:“不过,现在嘛……”她对着诚王妃眨了眨眼睛。
灵秀的双目中有精光闪过,使得她清秀的脸孔有了一份生动;看得诚王妃愣了愣,然后笑道:“我知道沈小侯爷为什么如此疼爱你了。”
红袖被打趣的脸上飞红,嗔诚王妃:“我本是同王妃说正经事儿,为王妃在费心思,王妃娘娘却欺负人家。”
诚王妃现在已经和红袖成为极好的朋友,并不与理会红袖的嗔怪,反而在她的脸上一拧:“你就偷着乐着,满京城中你再也寻不到第二个沈小侯爷那样的男人!”不过红袖刚刚的话,她也听明白了:“你不说我还真一时间没有省起呢,就应该这样。”
“可不就应该这样,如此还是王妃的贤良之处呢。”红袖眯着眼睛,双手相交趴在桌上,把下巴放在了手上:“不管是为了你家王爷的爱美之心,还是为了你家王爷的钱袋,都应该这样做的;王妃娘娘向来是大度的,王爷听了一定只会认为王妃大人大量,不计郭大娘的前嫌。”
诚王妃连连点头:“是啊,就是你同我说了‘贤良’二字之后,王爷待我果然不同以往了。”她也伏在了桌子上,和红袖就如同两只懒懒的猫儿;只是,很美的两只猫儿。
“你以往都是怎么勾住沈小侯爷的心,再多教我一教,改日定当重重谢你。”诚王妃的眼睛也眯了起来;女子就是再富贵,其实所求的最终也不过是自家男人的那一份心思——金银之物与之在女子的心中是不能想比的。
红袖本来想玩笑两句带过的,不过忽然心中一动:“你要如何谢我?”也不过多费些心思、多两句话,如果能为日后多些保障何乐而不为。
她和沈妙歌是不怕什么,她日后如果生了儿子也不用担心什么,但是大姐儿呢?她可不想她的宝贝女儿日后受委屈——但是此事只靠她和沈妙歌却不太容易成行,如果能得诚王妃相助,此事便容易了一些。
想到她的大姐儿,红袖笑容甜蜜了起来:那奶声奶气的一句“娘”,比这个世界上任何一种声音都动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