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妃的母亲余夫人,对于谢家来说,实在算得上是一位稀客。
她家老爷余归起乃当朝兵部尚书,手掌军政大权,女儿又是由皇上亲选的太子妃。余家就算称不上煊赫一时,也是京城数得上的人家。
而谢家如今虽稍有落寞,但谢怀安在时,论起权势来还犹在余家之上。
按说在京城这样的地方,权贵之家最是喜欢互通有无,彼此照应,就算不能都结成通家之好,最起码彼此之间也要常来常往,才算是好的。然而谢余两家别说是常来往,就是来往,都是少得可怜。
这倒不是因为两家之间有着什么积怨,而是因为谢怀安和余归起两人,一为边疆大吏,一为兵部之首兼太子岳父,彼此之间的交往自然就要避忌一些,免得招惹是非。就算谢怀安简在帝心,不畏猜忌,可余归起却还是要处处谨慎,便是他自己无所谓,也总要为太子着想。
因这缘故,便是余夫人也很少到谢府拜访,如今次般,单独一个人前来的,便更是从未有过。
是以钱妈妈一听说余夫人前来拜会,却不去请示老太太,而是先来通知北毓,这才有了撒星进来通报一事。
北毓闻说,先是在脑子里闪过太子妃曾设计欲见她一事,后又想到西毓即将嫁入三皇子府,虽不能说是十分名正言顺,可也算是皇上钦点的太子妃弟媳了。就是不知道,余夫人此来,到底是与哪件事有关,又或者是与两件事都没什么关系。
不过多想无意,北毓一面命撒星去通知钱妈妈将余夫人迎进府来,一面又令雁行帮她换了衣裳,然后往宝庆堂去。
北毓到得宝庆堂时,老太太正倚在炕上闭目养神。她自打发了谢凤华去后,便一直心内不安。一时怨女儿在长子死后,便对澜哥儿与北毓之间的婚事绝口不提,如今秦家败了,倒又旧事重提;一时想着到底还是委屈了女儿,毕竟若不是为了次子,她也不至会推脱这门亲事,总该要给女儿一些补偿才是;一时却又想着这府上爵位如今都已经落在谢朔身上,如今别说女儿,就是幼子怀远,她都未必能使上多大力了。
老太太心绪纷杂,再加上本就年纪大了,心力不济,想不多时,便感到额头阵阵发胀,不一会儿,便隐隐地疼痛起来。正想招呼银杏扶她去床上躺躺时,门外的小丫头便来报说北毓来了。
老太太闻言,便皱了皱眉。她心底并不想见北毓,却也知道这丫头不是闲来无事会来找她亲近撒娇的性子,更何况她还是早上的时候来请过安走的,此时再来,必有缘故。
虽不乐意,老太太却还是让人将北毓唤了进来。待北毓与她见过礼,老太太问道:“你来,是必有事的。说吧,是什么事情?”
北毓也不啰嗦,直接道:“回祖母,太子妃的母亲,兵部尚书夫人余夫人前来拜会,我已命人去迎了她,此时应该也快进宝庆堂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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