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七点多,一直看不到张之义的李云程才把电话打到张好仁家里,说张蓁蓁找到了,现在大公纺织厂招待所住下了。张之义赶过去,庄敬不见他。
张之义当天最终没有见到妻子和女儿。夜里十一点多,庄敬带着女儿睡下后,高晓佳出来冲着他连翻十几个白眼加撇嘴,不搭理他。李云程劝他先回家,说一时半会儿解决不了问题,让他回家养精蓄锐,面对下一步的暴风雨。
张好仁和张好州、张好妹兄妹三人按照庄天闻提出的要求,带着张之义和容非到大公纺织厂招待所来见庄天闻一家人。送领导出来的庄真看到他,冲上来就打。李云程在一边看着打了两拳后,才拉住庄真。气不过的庄真抬脚踢在张之义的大腿上,用陕西话骂他“日吧歘”“瓜皮”。
庄天闻脸色平静,语气平和:“我是中学校长,擅长做的事情就是说理。但是再讲理,也不能让自家孩子吃闷亏。咱们先弄清楚事情的起因,问问孩子们到底为什么打架,再说下一步。是容非先说,还是我们蓁蓁先说。”
脸色苍白的庄敬说:“既然家里人都偏爱外孙女,那就让容非先说。”
张好仁无奈,对容非说:“非非,你说那天为什么打架。”他没敢说张蓁蓁为什么打容非,出门前在家里商量好说孩子打架,坚决不能说张蓁蓁打容非,否则庄敬家人会对他们的偏见更深。
容非昂着头骄傲地说:“我想要她头上的发卡,她不给我,我自己拿,她就动手打我。我姥姥说了,打人就是不对。”
庄天闻爱怜地问外孙女:“蓁蓁你说,不要怕,有姥爷和舅舅给你做主,谁也欺负不了你。”听到这句明显暗指有人欺负蓁蓁的话,张家人面露惭色。在这对表姐妹之间,蓁蓁确实一直是被欺负的一方。
蓁蓁紧挨着王富花坐,靠在姥姥身上:“我头上的发卡是晓佳阿姨刚送我的,晓佳阿姨说很贵,不要让容非抢了去。告诉我如果容非抢,就使劲打她,一次把她打怕,她下次就不敢抢了。”
庄天闻的校长不是白当的,深谙孩子的心理,但他不能说,让孩子说出来才有说服力。他温声问外孙女:“那你为什么跑呢?”
蓁蓁眼圈红了:“爸爸骂我,我害怕爸爸打我,想去找妈妈。”
张之义想开口说话,庄天闻制止了他:“不到你说话的时候。”他当着张家人的面接着问外孙女:“以前容非经常抢你东西吗?”
蓁蓁眼泪掉下来,小声哭着说:“经常抢,什么都抢。”
庄天闻挨个看了一家张家人,问到:“容非抢你东西,家里人不管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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