淑妃眼圈有些红,拿帕子在眼角揉了揉,才接着说道:“随后九门提督巡捕营的人过去了,将他们这些人全部都抓到了大牢里,这都三天了,一直没个结果,妾实在是没办法了……”
陈曼柔眨眨眼,人都进牢房了,这事情应该是找九门提督的人吧?她大哥是在都察院干活的吧?两边完全没关系的吧?
“家父让人上下打点了,九门提督那边倒是没有为难家弟。”淑妃看出陈曼柔的疑惑,赶紧解释道:“只是,死的那个,是庄郡王的庶子,庄郡王找了御史参奏了我孟家,非要家弟为那庶子偿命,所以……”
陈曼柔沉默了一会儿,端着茶杯 掩饰了嘴角的冷笑。这淑妃倒是好心思,她来求自己,是打算让自家大哥帮着压下御史的参奏吧?
只是,这样一来,他们陈家可就对上了庄郡王。而且,事后必定会让皇上不满。
“真是可怜见的。”陈曼柔放下茶杯,抽出袖口的手帕,往眼睛上一揉,眼圈就红了,十分同情的看淑妃:“那现在事情如何了?你来找我,是想让我怎么帮你?”
淑妃泪珠子滚滚:“妾也实在是没办法了,妾想求着贵妃娘娘,暂且请陈大爷出面,为我孟家辩解两句,那人真不是家弟推下来的,当日在场的有五六个人,那庄郡王的儿子,也带了五六个人,一片混乱,谁也没有看见是家弟出手做的这事情啊。而且,家父已经问过了,家弟说,当日争执一起,他就赶紧站在墙边躲着了,整个儿过程中,连往楼梯口走一步都没有,甚至没有看见那庄郡王儿子的正面,他如何能推了人下去?”
“贵妃娘娘,家弟的性子妾是了解的,他自小,连一只蚂蚁都舍不得踩死,怎么就会去推人下楼?”说着,淑妃猛然想起了什么,赶紧用手绢擦擦眼泪:“还有,家弟自幼身子不是很好,他别说是将一个人推下去了,就是平日里,提个鸟笼子都要累的气喘吁吁的,那人绝对不是家弟推下去的。”
陈曼柔讶异,过了好半天才说道:“真的?那就好办了,你也不用担心御史说什么,你只让让刑部好好审审这案子,你弟弟的罪名一洗脱,庄郡王自然也就不会再让御史参奏你们孟家了。”
淑妃正哭的梨花带雨,被陈曼柔这么一说,好险没噎住,顿了一下,又拿帕子遮住脸哭道:“贵妃娘娘,妾实在是没办法了啊,前些日子,庄郡王请了刑部尚书喝酒,家父去拜访刑部尚书的时候,刑部尚书都不愿意接见啊。”
陈曼柔揉了揉额头:“淑妃,真不是我不愿意帮你,而是这事情,不是我能插手的。你看啊,事情牵扯到庄郡王,牵扯到你孟家,牵扯到刑部尚书,还牵扯到九门提督,这可是前朝的事情,我一个后宫女人,如何能插手?”
陈曼柔苦笑了一下,摇摇头接着说道:“况且,我陈家家训,出嫁女不得插手家族事情。我大哥现在是为朝廷做事,他已经是肩挑门户的家里栋梁了,我如何能吩咐他做事情?”
淑妃脸色变了变,过了一会儿,咬咬唇说道:“贵妃娘娘,现在这后宫,除了皇后娘娘,可就数您和杨贵妃品阶高了,您就没想过,再往上走一步?”
陈曼柔脸色瞬变,转头吩咐对月:“淑妃娘娘不舒服,你亲自送了淑妃娘娘回去休息。”
淑妃大概也觉得自己说的太明白了,有点儿太沉不住气了,脸色就有些讪讪,赶紧起身给陈曼柔行了礼,然后跟着对月出去了。
对月一出去,尽欢就闪身进来了:“娘娘,淑妃是什么意思?”说着,脸色有些愤愤:“娘娘,您可千万别信了淑妃的话,她可是宫里最有心计的人了。”
陈曼柔瞪她一眼,尽欢缩缩脖子,迅速行礼:“娘娘,奴婢刚才去看了四皇子,并没有在门外偷听。”
“行了,你个皮猴,在我面前还装什么?”陈曼柔笑骂了一声,又换了严肃面孔:“今儿这事情,你可得烂在肚子里,就当是没听见,等会儿你去接了对月回来。”
尽欢虽然还是很好奇,却没敢违背陈曼柔的意思,行了个礼就转身出去了。陈曼柔幽幽的叹了一口气,若是她没记错的话,孟家,好像就那么一个儿子。淑妃今儿,是太着急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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