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你说该怎么办,我就怎么办!”苗阿娇想了片刻,一脸不情愿的说道。
张倩嘴角悄悄扬起了得逞的笑容。
燕红叶走后,逍遥王彻夜难眠,满脑子都是那个放在桌案上的襁褓,和燕红叶那张脸。第二天一早,逍遥王便叫来了当年随着夫人去避难的侍婢小翠。小翠自从南宫夫人死后,便得到逍遥王的允许离开逍遥王府,嫁与城中一铁匠铺中的小铁匠,有儿有女,生活还算是幸福美满,如今也是微微有些发福的妇人,接到逍遥王的召见,立刻进了逍遥王府中。
“小翠,你看看桌上的衣物你可认识?”见小翠走进书房,逍遥王便迫不及待的问道。
“这不是小姐给小小姐做的襁褓和小鞋吗?”小翠瞄了一眼说道。
“你确定是出于小姐之手?”逍遥王表情严肃的问道。
小翠重来没有见过逍遥王如此严肃,心中有点胆怯,她将襁褓和小鞋拿在手上仔细端详一遍后,眼神坚定的说道:“是小姐所做,而且这个应该就是穿在当年小小姐身上之物!姑爷,为何拿出这个问奴婢?”
“阿福,将襁褓拿来!”逍遥王随即让家丁将南宫雪小时候用的襁褓拿到翠云面前,问道,“那这个是不是小姐缝制的?”
翠云偷瞟了一眼紧皱眉头的南宫月,唯唯诺诺的将襁褓接过来再看了一眼,说道:“这个也是小姐缝制!”
“什么?”逍遥王忽然站起身,用锐利的眼神看着小翠问道。
“姑爷!这两件襁褓的确都是小姐所做的!”小翠一脸委屈的说道,“当年,小姐在大宅门口救了一个快要冻死的孕妇,和那妇人一见如故,小姐见那妇人什么都没有准备,便做了两个一模一样的襁褓和小鞋,给了一套给那妇人。后来那位妇人生完孩子便带着孩子离开了,我们回了逍遥城,便没有提起这件事。”
“那位妇人生的也是一位小姐?”逍遥立刻问道。
“是的,比我们小姐晚生几个小时!”小翠一本正经的回答。
“你可记得那位妇人模样?”逍遥王继续问道。
“这么久了,具体张什么样,奴婢还真说不上来,奴婢印象中那女子长得还挺好看,眉清目秀的,穿着一身苗服!”小翠答道。
“苗服?五毒圣教,五毒掌?”逍遥王蹙着眉头,若有所思的看着桌上的两件襁褓。
“不过,奴婢确定这件是我们家小小姐的襁褓!”翠云上前指着燕红叶的襁褓说道。
逍遥王立刻抬起头看向翠云。
“奴婢记得,当年小姐这边绣错了,拆了重新绣的,姑爷您看这边还有小针眼。当时,奴婢就说将这件送给娇小姐,就是小姐救的那个孕妇,小姐说这样不好,还是将好的送给娇小姐。小姐送襁褓的时候,我就在旁边,还是我递给小姐的,所以这件有针眼的应该是穿在我们家小小姐身上的。”翠云肯定的说道。
逍遥王一下子便崩溃了,他痛苦的闭上眼睛,瘫坐在了椅子上,挥挥手,示意翠云退下。翠云不解的看了一眼逍遥王,也敢多说一句话,小心翼翼的离开了书房。
逍遥王脑海中不断浮现一段段的画面,有燕红叶和自己说过的话“二十年前,我还在襁褓中时,被人用五毒掌打下山崖,幸得四位师傅相救,才能生存下来。”;有自己妻子死时的惨状,以及那若影若现,却刺痛自己双眼的小掌印;有南宫雪在侠客山庄使出五毒掌时的狠毒;一切仿佛都豁然开朗了,但是他却越发的难受,一切血腥场景后,脑海中又是南宫雪小时候的乖巧,对自己无微不至的关怀,还有因为有南宫雪这样优秀的女儿,自己曾经有过的自豪。他矛盾极了,不知如何是好。
独自坐在书房足足一天,逍遥王决定休书先将此事告知燕红叶,接着便开始思考如何补偿这个经历诸多磨难的女儿。至于南宫雪,他还不想采取任何行动,毕竟是自己疼爱了二十年的女儿,就算她和自己爱妻的死有关,他也狠不下心来对付她,最后决定还是拖一天算一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