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晓怡黛眉轻挑,凤眸含霜:“何事?”
眼前的不是别人,正是宗门今年最当红的内定亲传。
赵庆回过神来,苦笑道:“在下赵庆,血衣楼客卿,想要请教一些关于丹霞宗的疑惑。”
女子狐疑,螓首轻点,吐气如兰:“请进。”
赵庆顿了一步,跟随其走入雅阁,这是血衣楼为客卿预留的隔间,他自己也有一间,但是还没去看过。
隔间中有一股极为特殊的清香弥漫,除了一方桌案外,便只有一张整整齐齐的床榻。
正当他思考自己坐哪的时候,耳边又传来清冷的声音:“脱鞋。”
赵庆目光下意识的扫视。
这才注意到,女子是赤足而立,弓足小巧玲珑,圆润的脚趾颗颗晶莹。
**修长浑圆,温润白皙,在轻纱之下若隐若现。
没由来的,他的心口猛然一沉,漏了一拍。
快速扫视之下,才看到一双靠在门后的短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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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庆不做他想,脱下鞋子也放到了门后。
然后跟随周晓怡,直接在桌案两侧席地而坐。
直到此刻,眼前的女子才神色才稍有缓和,不再惜字如金。
“赵客卿么?我们见过。”
她稍加思索,又道:“夏天,在血衣楼门前。”
赵庆压下杂念,微微点头后直接说明来意。
“周客卿,在下此来,是想打听一下丹霞宗的近况。这四象门围猎丹霞,为何不见其有任何抵抗?”
周晓怡默不作声地盯着赵庆,屋内的气氛逐渐凝固。
“不对,你是丹霞宗的弟子,丹草坊的,我们不止见过一次。”
眼前女子清冷的声音让赵庆略感压抑。
他稍加思索,拿回了话语主动权。
“那天下着雨,周道友倒是记得真切,确实曾有一面之缘。不过在下是火灶坊的杂役,道友怕是弄混了。”
周晓怡也不在意,直接点头道:“那便是弄混了。”
“赵师兄怎么成了血衣楼的客卿?”
赵师兄?
赵庆心底发苦,从来都是杂役喊外门弟子师兄师姐,哪有反着来的。
不过这也确实是特例,眼前这位,炼气四层的实力,入门又比自己晚,倒也合理。
“在下于丹道略有建树,说起来,也是今日刚刚成为客卿。”
他没有犹豫,直接告知实情。
这种事情对方随便问问婉儿,便能知道真相,没必要遮遮掩掩。
“虽说晋升外门后才会授习丹艺,但赵某另有机缘,也算是先行一步吧。”
女子轻轻颔首。
“丹道啊……”
她旋即从储物戒中取出了灵酒和酒杯,摆放在桌案上。
“赵师兄见笑,晓怡不曾备茶。”
赵庆不在意的摇摇头,也没去动桌子上的酒杯。
“关于在下所求之事,不知师妹可否解惑?”
他有预感,周晓怡绝对清楚情况。如果连内定的亲传都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那自己真的可以马上收拾家当跑路了。
当他再次提出先前的疑问之后,雅阁中陷入了长久的沉默。
周晓怡低头看着桌案,又抬头看看眼前的男人,就是不开口。
赵庆也厚着脸皮与之对视,没有任何动静。
一个丹霞宗的亲传,出现在血衣楼二层的雅阁中,本身便代表着很多信息。
他感觉到……这是自己距离真相最近的一次了。
随着时间推移,隔间中的寒意越发浓郁。
盏茶时间后。
哐当!
隔间的窗扇被风推开,几片枯黄的落叶迎风而入。
落在整洁的床榻上,掀起丝丝褶皱。
女子长身而起,背身关上窗扇,而后倒了两杯灵酒,才重新席地而坐。
“师兄立下血誓,晓怡便将真相全盘托出。”
得到回应后,赵庆瞬间提起心绪,问道:“什么血誓?”
“在我回到宗门之前,不可将我的行踪讲与任何人,若有违此誓,天诛地灭!”
赵庆:……
你的行踪?谁在乎啊?
他原本都想着,如果太恶毒的咒言,便直接拒绝了,可特么你的行踪跟我赵庆有什么关系?
“师妹的行踪,楼中客卿和掌柜等人,都知晓吧?”
女子沉声道:“赵师兄只管立誓便是,其余事宜晓怡自有决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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