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轻轻抬手将女子鹅颈摄入掌中紧握:“死亡与臣服,你只能选择其一。”
小姨面颊有些涨红,静静注视着眼前妖异的竖瞳,勉强传出嘶哑的声音:“我们的性命本就在你手中,何必再三言明?”
听闻此言,司禾旋即陷入沉思。
要不我还是跪着吧……
然而,当她松开手的一瞬间,周晓怡美眸之中冰寒更盛。
“清欢,上来。”
·
牛尾岗西。
残垣断壁围成的旧院之中,燥烈火焰升腾狂舞。
赵庆站在灶台旁,手握锅铲。
正在认真翻炒着他们刚刚偷来的菜蔬……
磅礴的神识自山村之中一扫而过,又带回了少许粗盐。
王姝月轻轻靠坐在断墙下,柔声笑道:“这么多年,夫君还从未亲自做过饭,看上去竟然还挺熟练的。”
赵庆心说开什么玩笑。
不知道哥当年在灶坊也是有绝活的吗?
不会做饭的男人,有什么资格进什么火灶坊!?
他轻声道:“你给家里做了这么多年饭,今天单独让你尝尝你男人的手艺。”
“呸!渣男!”
司禾的喝骂瞬间传来。
“别洗了,姝月都跟你十多年了,老是给她洗脑有意思吗?”
赵庆诧异感受着剧烈震荡的阴华,不明白司禾是在抽什么风。
他没有理会对方,接过了娇妻递来的餐盘,准备出锅最后一道菜。
明月交映着星辉映照大地。
青翠莴苣的上纹路清晰可见,点点油花泛着异样的光泽。
老鸭汤中沉浮着些许药材,浓郁的香气弥漫在残破的旧院之中,月影落入玉盘,与醇香的浊汤一同荡漾。
夫妻两人贴身坐在石阶上,享受着宁静祥和的山村夜晚。
姝月双眸之中满含笑意,双手捧着瓷碗看着丈夫饮下热汤,而后又用袖口温柔的为他擦拭唇角,娇躯前倾樱唇轻啄。
她摘下了自己的储物戒与丈夫一同查看。
“当年咱们成婚之时的被褥,早就已经褪色了。”
“今夜再用一次,也该丢掉了。”
女子眉间露出喜色,自储物戒中取出了一枚平安扣放到了丈夫手中。
赵庆感受着手中温润玉扣,仿佛又回到了十多年前,和姝月一起逛丹霞北坊的傍晚……
姝月妩媚咬耳,低叹道:“早些年夫君给买的镯子首饰,大都遗失了。”
“有的碎在了揽仙镇,有的落在了松山坊。”
“只有这枚平安扣一直小心收着,你去冥殇的时候带在身上。”
赵庆闻言,心神骤然一颤。
他缓缓握紧了手中玉扣,另一只手扯动娇妻白嫩脸颊,轻笑安抚着。
“放心就是。”
“一两个月便能回来。”
“若事不可为不会贸然行事,毕竟晓怡还跟在身边。”
姝月明眸闪烁不定,纤手缓缓攀上丈夫,与之十指相扣……
她樱唇微抿,与丈夫交颈相拥。
“姝月的意思是,带着这枚扣子,在外面不要沾花惹草。”
赵庆:???
只听娇妻又道:“红柠必然已经在冥殇等着你了,女人不外乎就这些手段。”
“当年姝月想着让你寻两位仙子同行,只恨自己帮不上你。”
“如今咱们一家安安稳稳,除了红柠之外,不许再招惹任何女人。”
她稍稍思索:“你要是愿意,教坊司倒是可以常去。”
哦,你特么是这个意思啊!?
赵庆恍然察觉,如果不是小姨的气场压制,姝月也聪明的一批。
准确的说,她当年就很是精明。
……
他这边刚想到小姨,司禾的幽幽低语便传至心间:“我调教晓怡失败了。”
赵庆愣了一瞬,反问道:“你怎么调的?”
司禾:“这你别管!”
“有没有办法能让晓怡做我的狗啊……”
好家伙。
理想倒是很丰满……
赵庆很是好奇:“我想知道你失败之后,是什么下场?”
司禾:“你还笑?”
赵庆:“我哪有笑?”
脑海中画面一闪而逝。
幽暗的丹室之中,白发少女赤足跪在青岩之上,一勺一勺的喂清欢喝粥。
而顾清欢轻倚在小姨身上,修长**晃呀晃呀,她居高临下,冰寒的凤眸肆意审视着眼前娘娘的姿容。
卧槽!
你特么莫不是……当着清欢的面欺负晓怡!?
这能成功就奇了怪了。
你姨不要面子的吗!?
司禾表示这些都不重要,问题是怎么才能拿下晓怡,哪怕让她尝试一次也行。
“咱们心念交融这么多年,你应该也没有办法的对吧?”
赵庆:“你也不想让姝月知道,你被清欢欺负过对吧?”
他稍加沉吟,决定还是告诉司禾标准答案。
“你应该和晓怡独处的时候,央求她一下。”
“就说想要体验做主人是什么感觉,她会欣然应允的。”
“而不是硬来,你姨不吃那一套。”
司禾:“可是我刚刚已经硬来了,怎么办?”
赵庆:……
“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