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没错,在梦里我来过这儿。我和他们亲切握手,我让他们亲吻我的胸,我们在草地上跳舞,一个半身人还爬进我的裙子”,琪拉维顿冷笑一声,“他们除了知道自己的数字其它什么都不知道。”
塔兰特叹口气,无从应对,但至少有一个队友在身旁让他稍稍安心,“我们应该用妮可的思考方式来解答,她会怎么处置我们。”
“傻瓜的世界傻瓜懂,你老爹没跟你说过这个谚语吗?”
老爹是矮人常用的词汇,通常表示蔑视,塔兰特放下杯子,“是你父亲教你这个?”
琪拉维顿也放下杯子,两人相互瞪眼,全部的视线集中成一线,她猛往前凑过来几乎躲进圣骑士的怀里可塔兰特还是灵活地闪身避开,牧师失望地退后,“可悲的圣骑士,我倒希望你变成那头雄羊。”
“你希望我成为‘下流的畜生’?恶毒的诅咒。”
琪拉维顿摸了摸耳垂,“有时候女人所说的下流是赞美,即使那些贵妇、小姐、公主,她们所期望的也不是虚伪的礼貌,‘请’‘对不起’‘可以吗’,多么乏味,多么冰冷,我很肯定她们需要的是粗野、强硬、狂暴,将她们原有的冷漠世界彻底碾碎。”
“那么——我不希望被这么赞美”,塔兰特拉开两步的距离重新坐下。
两人又在沉默中喝了一杯。
“看到我妻子了吗?”琪拉维顿问道。
“没有”,塔兰特同样担心,“她会不会已经找到离开的办法,把我们丢在这?”
“她不像是聪明的人。”
“也许她就是那个‘傻瓜’”,塔兰特站起身。
“如果挂在树上的是她,我想她不会出现了。”
“她需要一些指引,树林里找不到方向,她一定迷路了,我们给她些信号”,塔兰特大步出门,半身人默默地退散开,几个手里握着瓶子的半身人孩子站在原地。
“你要做什么”,琪拉维顿喝掉两个杯子中的酒跟出来。
塔兰特环顾街道,远处有一个塔楼,“在那里放信号烟,她会看到的。”
“好吧,希望她能看到。”
塔兰特蹲下身向孩子们招呼,“嘿,想要更多礼物吗?”几个孩子跑到身旁点点头,塔兰特拍拍灵纹袋,“帮我一个忙,我需要木材,还有水,这里有井吗?”
“那边有水”,孩子答道
“很好,一桶水,木头,我等在那儿,明白吗?”
一个孩子指着灵纹袋,“里面有什么?”
“很多神奇的玩意儿”,塔兰特眨眨眼,几个孩子似有所懂一起跑开了,周围的半身人木讷地继续看着,塔兰特向牧师悄声问道:“你不觉得奇怪吗,这个镇子似乎没有防护能力,他们害怕你,却没有治安军之类的组织出面。”
“不仅如此,这个镇没有武器,他们不知道‘武器’这个词,他们也不懂建筑,不会耕种,他们不知道‘梦’是什么。”
“昨天我看到了一个半身人,今天再次看到时他不认识我”,塔兰特向塔楼走去“我很好奇这个镇里发生的事,还有那树林,这里也许住着一个大宗师级的园丁”。
琪拉维顿指着四周,“一个新的镇,看看地面、墙面,全是新的,没有凹凸和缺口,没有任何岁月的痕迹,它建起来的时间不超过三个月。”
“昨晚……不,梦里我看到了熔岩”,塔兰特转头看着牧师,“隐藏在一个山峰下,你知道红石哪有这种地方吗?”
牧师摇摇头。
这就像在玩一个神秘的拼图,他们得到了其中的几块,但是离最终的答案还有很大距离,“唉”,塔兰特停在塔楼的铁门前,一把锁,奇怪的冲动,他挥剑砍断锁链推开门,空屋,没有任何器具,地面也没有灰尘,就像琪拉维顿所说,新的,“这些建筑都是人类的风格”,他停在楼梯的窗口前,“侦查口是以人类的身高做标准,半身人根本看不到外面的情况,道路的宽度是为马车准备,半身人无法驾驭马车。”
“你不觉得那些半身人很——漂亮吗,比国都的家伙漂亮多了。”
“然后呢?”塔兰特没有特别注意到这点。
“半身人是个丑陋的种族,而这些人却很漂亮,互相之间有些相似”,琪拉维顿摸着墙面,“我有预感,不是镇有问题,而是那些人有问题。”(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