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的,方面军司令员同志。”特罗菲缅科毕恭毕敬地回答说:“参谋长已经把上级对我的任命通知我了,我就是特意赶来上任的。”
“我来给你介绍了一下集团军的另外两名首长。这位是参谋长萨梅科少将,旁边这位是军事委员卢涅夫中将。”科涅夫站在三人中间,为他们做着互相介绍:“萨梅科、卢涅夫,这位是你们新上任的司令员特罗菲缅科中将。”
科涅夫给双方做完介绍后,抬手看了看表,对特罗菲缅科说:“特罗菲缅科将军,从现在开始,你就是第27集团军司令员了,有什么不清楚的地方,可以问问萨梅科参谋长或卢涅夫军事委员。”
特罗菲缅科听科涅夫这么说,立即意识到对方打算离开了,便试探地问:“方面军司令员同志,您要走了吗?”
“是的,我留在这里,就是等你来上任,既然你已经到了,那我的任务也就完成了。”科涅夫说着,向特罗菲缅科伸出手:“希望你们在接下来的战斗中,能取得更大的战果。”
“您就放心吧,方面军司令员同志。”特罗菲缅科自信地说:“我们绝对不会让您失望的。”
等科涅夫乘坐飞机离开后,萨梅科客气地对特罗菲缅科说:“司令员同志,这里不是说话的地方,我们还是先回司令部吧。”
特罗菲缅科点点头,在上车时问萨梅科:“参谋长同志,我们的司令部是设在克列门丘格城内的吗?”
“几个小时前,我们的司令部的确设在城内的教堂里。”萨梅科向特罗菲缅科解释说:“如今第69集团军正在陆续地接替城内的防务,因此我们的司令部已经撤出了城外,前往第聂伯河右岸登陆场地域。”
前往新指挥部的途中,特罗菲缅科又继续问萨梅科:“集团军有多少部队,如今都在什么位置,执行什么样的作战任务。”
对于特罗菲缅科提出的一连串问题,萨梅科回答得井井有条,最后还说道:“司令员同志,等第69集团军的部队接替了我们在右岸登陆场的防务,我们就可以集中更多的兵力,向登陆场南面推进,去占领还被德国人控制的亚历山德里亚和基洛夫格勒。”
谁知特罗菲缅科听后,却微微皱起眉头:“参谋长同志,你们原先的作战计划,就是不顾一切地向南推进吗?”
“是啊,司令员同志。”虽然萨梅科不明白特罗菲缅科这样问的目的,但还是如实地回答说:“只要我们占领亚历山德里亚和基洛夫格勒,就等于一把尖刀插入敌人的心脏,使敌人不得不抽调更多的部队来对付我们,从而减轻友军在突破第聂伯河防线时所遭到的阻力。”
“参谋长同志,”特罗菲缅科等萨梅科说完,补充说:“我觉得你们的攻击方向选错了,如今右翼的近卫第7集团军正遭到德军优势兵力的围攻,你们不但不去增援,反而还集中所有的力量,向南面攻击前进,我觉得这是本末倒置的做法。”
萨梅科听特罗菲缅科这么说,整个人不禁愣住了。
过了许久,他才开口艰难地说:“司令员同志,假如我们要抽调兵力去增援右翼的友军,就意味着我们要停止在登陆场南面的行动,重新对部队进行部署,并重新制定作战计划……”
“参谋长同志,你有没有想过。”特罗菲缅科察觉出萨梅科对自己的意见有抵触情绪,不悦地说道:“如果我们听任德国人把右翼的友军,赶进了第聂伯河,我们就算能占领亚历山德里亚和基洛夫格勒,如果左右两翼没有友军的配合,我们就随时有可能被德国人切断退路的可能,成为一支孤立无援的孤军。到那个时候,别说消灭敌人夺取城市,能否保住自己,都是一个未知数。”
萨梅科脸上的肌肉剧烈地抽搐了几下,随后谨慎地说:“司令员同志,此事关系重大,我看还是向上级请示,获得允许后再执行吧。”
但特罗菲缅科却固执地说:“我是集团军司令员,怎么作战由我说了算。参谋长同志,等我们回到指挥部,立即研究调整部署的事宜,一定要给德国人以出其不意的打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