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毕先生,这次确实不巧,我那世兄忙于炼道,咱们下次再来吧。”
顾裕之无奈,只好先对身旁的中年文士解释,自然也看出这位名士已心怀不满,又不好多说。
鼎缘笑道:“两位居士上山一趟不易,何不多盘庚几日,尝尝观中的素斋,赏一赏惠山美景,或许还能增增文章才气。”
“不必了吧,惠山虽然风景秀丽,云州一绝,但我也曾上过不少名山大川,甚至九湖七山中,也去过几座,并无须过多留恋。既然真人不在,依我看还是不搅扰了吧。”
中年文士说罢,便望向顾裕之,看他的意见。
顾裕之自听出这位毕先生的言中之意,略带贬低,明显对李尘不满,不待他说,鼎缘拂尘一样,神色一变,道:“毕居士所言大是不妥,山无高低,有仙则名,我惠山虽不入九湖七山,但亦独有妙处,毕居士既然是儒门大家,却以己念喜好,不辩真实,妄下结论,有失儒者风范。”
中年文士大怒,道:“阁下方外修道之人,如何识我儒门真意,作此言语中伤,才是不妥至极。我并未将你惠山与天下名山作比,只是来次为见此间主人,既然无缘,也无兴致游赏山情,怎就触你眉头,判我恶你山名?”
顾裕之赶忙上前止道:“两位切勿动怒,听我一言。毕先生一语之失,并未有意诋毁,不过是盼见我那世兄之故;鼎缘观主一番美意,本不该推辞,只是我两来本就欲为与李世兄商议大事,并不为山中清居逍遥,既然师兄已闭关不出,书院中尚有诸多事宜需要处理,我看还是择日再来拜会吧,观主勿怪。”
鼎缘唱了声诺,平息嗔念,暗道刚才妄动肝火,却是失礼了。其实乃是他最近堪破关口,步入道家真门,开始真正将赤心放在了养道炼真之上,才开始脱俗出世,一颗凡心渐渐洗去俗尘,渐渐回归本性。
毕先生见鼎缘不再多言,便也轻轻哼了一声,不做争执,将此篇揭过,和顾裕之向鼎缘告辞,离观下山去了。
“师兄,这位顾公子可是也想拜掌教老师为师?”
顾裕之和那位中年文士刚走,曹君曜就迫不及待进来问道。
鼎缘笑着摇了摇头,正欲回答,乐辰也走了进来,道:“我看不像,这位司马公子,心里早注满了儒家圣贤之道,怕是再难融入别念,想见老师,大半应是为报血海深仇,另外还是想匡扶社稷,重治世伦。”
“不错,我与大师兄所想一致,这位公子虽慕我等神通,但并未生出念想,反而一心在与治国儒术,重在江山社稷、黎民苍生,却是难得的真儒才士,只是掌教老师安排时机未至,只好将其劝走了,希望他再隐忍几年。”
鼎缘正说间,梅映雪和岳红菱一同进来,自然都听了进去,似有一语双关之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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