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也让贾宝玉心中多了一个猜测。
既然郑蓬悠明知冯示宪是靖元皇帝钦点的节度使,刚上任没多久,他就敢来查,说明他根本不在意靖元皇帝的感受。
也就是说,郑蓬悠口中的皇命,恐非靖元皇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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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到这里,贾宝玉神色微亮,再看郑蓬悠时,已然没了最初的警惕忌惮之意,反而多里几分信任。
郑蓬悠感受到了贾宝玉对自己态度的变化,眯了眯眼:
“多谢贾公子坦言相告,不然我初来江南,还不知何时能查清此事真相。”
“今夜也谈论了许多了,就此别过如何?”
贾宝玉惊醒过来,见他不再逼问自己为何要对付甄家,长松一口气,起身拱手:
“御史大人言重,有什么需要晚生帮忙的,只管说就是。”
既然郑蓬悠不是靖元皇帝的人,贾宝玉自然也就无所畏惧了,向其明说自己的态度。
郑蓬悠也跟着起身,拿出了一份名帖递给贾宝玉:
“此我名帖,如若贾公子有什么线索尽管去城北的御史行馆找我。”
贾宝玉恭敬接过,又拱手告辞。
目送贾宝玉离开后,郑蓬悠没有急着走,复而坐下品茗。
须臾,一个下属走了进来,是个年轻男子,只听他疑惑地问道:
“大人,贾宝玉信得过吗?”
郑蓬悠一边慢悠悠地喝着茶,一边轻叹:
“听闻贾宝玉今岁不过十一,可看起来却如十七八的人,说起话来,更如二三十岁之人。”
“若非亲眼所见,本官绝不会相信,此等衔玉而生之人,果然不凡,难怪皇帝如此忌惮。”
“说实话,若不是刚刚看到他细嫩的双手,本官会以为,在和一个而立之人交谈啊。”
年轻下属听后,颇为惊疑:
“大人,莫非您太高看他了?他说到底不过一个秀才罢了,又是公侯少爷,难免信得过啊。”
冯示宪微微摇头:
“不,你不知他刚刚的种种反应,本官不过说了两遍皇命,他便已然猜到,本官非奉皇帝之命而来,此等敏锐才智,非一般人可有。”
“至于他信不信得过,本官以为,是信得过的,更别说,我们来金陵城多日,毫无进展和收获,不妨先听他之言。”
说到这,郑蓬悠满脸严肃地吩咐:
“去查一个名叫朱放冬的甄家的门人,一旦发现其踪迹,无须请示,立马抓获!”
年轻下属立马应承:
“是,卑职遵命!”
郑蓬悠挥了挥手,示意其退下。
又看了看贾宝玉刚刚坐的位置,眼神闪烁,也不知他在想些什么。
……
……
带着几分惊异心情,贾宝玉回到了家中。
“二爷,你怎么才回来啊,我们都等你许久了,你不回来,我们都认不得上面的灯谜,快说说这上面是什么灯谜我来猜猜?”
刚进自己院子,晴雯就围了上来,叽叽喳喳地说着,手中还提着一个花灯。
终究是年轻,说起来晴雯年龄和贾宝玉相当,正是好玩乐之际,看到贾宝玉让人买了不少花灯回来,开心不已。
只不过,花灯是买回来了,却不见贾宝玉身影,多为失落,毕竟不识字,如何能猜,这时眼见贾宝玉总算回来,便围了上来。
倒是慢她一步的袭人心细,看出了贾宝玉情绪似乎不对,便赶忙上前,轻轻地替贾宝玉脱去风衣,又给了晴雯一个眼色。
晴雯会意,瞥了贾宝玉一眼,倒也不再烦扰,提着花灯离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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