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如棒梗,每天好好念书,晚上回家还要带妹妹,做功课。听说大小考,他都是考第一的。他们现在真的一点也想不起以前那个狗都嫌的小子了。现在,拉开距离,看自己的孩子,就明白,是他们当爹妈的没起到好作用。“秦淮如”拼了自己的名声,拼了不要贾家的一切,也要教回自己的孩子,这份勇气,他们俩口子扪心自问,都不见得做得到,所以他们能做的,就是慢慢的退后,为他们创造条件,让他们向值得学习的去学习。
欧萌萌对三位大爷,最尊重的,也就是这位了。这位在五号院里,也算是难得的正直的人。他是有自己的操守的。而欧萌萌其实对于阎埠贵这样的反而觉得是正常的。现代社会,这样的,不就是难能可贵的邻居。所以她对他们家也一直很客气,见他进来,忙起身给他倒了一杯水。
“那个……”阎埠贵的脸一下子红了,那个了半天,也那不下去了。
“您也想考?”欧萌萌好歹也是领导出身,这点若是看不出来,就白干了。
“嗯,之前年轻时,也考过,不过……”阎埠贵没说下去,现在他们对孩子们宽和了,哪怕有三大妈的十块钱,其实日子更紧巴巴了。再说,他也希望自己能被孩子们尊重,就想奋力一搏,主要是,他这些日子,就看到“秦淮如”让孩子们自习时,她也是手不释卷的,平时在单位也是,不上课时,要么去听课,要么自习。所以她才能进步得那么快,想想自己,这些年,也真的是白过了。
“我是新人,也不懂,就是按着之前几年的章程在复习,您文化课考试一定没问题,是不是觉得公开课有问题?”欧萌萌想想说道。
欧萌萌是听过阎埠贵的课,她是新教师,她会按21世纪的方法教课,但是对于这时代,她是需要融入和学习的。学者心态,我既然要干,就得干好了。所以她会和各科老师们商量,她在后头听听,而且她是班主任,她在自己班后头坐着,孩子们也不敢乱动。这个大家也都是不介意的。
所以,她近期,也是把低年级的课都听了一个全乎。现在看阎埠贵来了,她自然就想到这个了。
阎埠贵教一、二、三年级的语文,教了十多年,那书都能背了。而教纲的要求,这几年也没什么变化,于是像阎埠贵这样四十多岁的老教师,心生惫懒,也是人之常情。像她们学校的老师,每年也就考职称时,忙一下,其它时间不要太轻松,连年终总结都是把上一年的改年份,再改几个字,就糊弄了。平时,打羽毛球、打麻将,个个都是高手。再有上进心的,偷摸的弄个私教班,反正小学老师,真的不要太轻闲。所以阎埠贵的课没意思,她也觉得正常。但相对于其它老师来说,他讲得不好倒是真的。重点不突出,照本宣科,学生们没睡着就算对得起他们了。
“还没到那步,还没到那步。”阎埠贵更尴尬了,他都没到公开课这一步,他若是成绩过了就好了,大家看他岁数,也不会为难他啊。
“那这样成不,我们一块复习,这是我今天总结的,您回去看看。”欧萌萌忙把自己准备的考点交给了阎埠贵,“等晚上回去,您再还我。”
阎埠贵忙点头,把草稿本塞进自己的口袋,忙走了。不敢多待,怕人看到。匆匆的就跑开了。从背后看,那样子,就和做贼一般了。
秦京如怀里兜着槐花,右手牵着小当,左手拿了一个大包的进来,进来后,还回头看看阎埠贵消失的方向,“三大爷怎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