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太妃沉默不语,过了良久,才叹气道:“王爷,你可曾想过,为何当年的义忠亲王拥有那么好的局面,最后却依然逃不过失败的结局?”
北静王没想到王太妃居然会问起他这个事情,说实话,他还真的想过,此时见王太妃问起,一脸讶然,“这个事情,本王却是曾经细想过。当年义忠亲王因为母族是江南甄家,与咱们四王八公一直联络有亲,一荣俱荣,一损俱损。义忠亲王本身又是个聪明的,虽然比不上今日的睿亲王,却也不差。又得上皇宠爱,虽说没有受封太子,却也是以教养太子的标准来教养他。本王听说,当日光是教导他的老师全都是当世的大儒,至于他为何会坏了事儿?怕是为上皇所不容吧?”
王太妃失笑:“这里头牵扯着多方的事情呢,有空你还是去仔细琢磨琢磨吧!当年你的高祖高瞻远瞩,在咱们王府气势最强之时,向当时的皇上上交了北静王府的兵权,以此换得了王府可以拥有一定数目的护卫,并且,又留下了一道训示:凡北静王一脉,不得参与王丨朝更替。”
说到这里,王太妃的心情有些低弱,“谁曾想,自你父王起,却又主动的步上了这么一条不归路,这也是命啊!水溶啊,皇家之事,不是一般人可以参和的。更何况,睿亲王将要成亲的人是木家人,木国师承认的后人,以木国师的手段,他既然同意了,就不会坐视睿亲王和中昌郡王的亲事被人搅黄了。”
“木国师?那位老人家不是不在了吗?”北静王一脸惊讶。
“哼,那样的话也就能骗骗不知情的人。老身有八成的把握相信,那个木青,就是当年的木国师!”王太妃有些激动,表情有点恨其不争,“当日老身年幼之时,曾经有幸见过那位传奇的国师一面,至今记忆犹新,有他在,谁也扳不倒睿亲王的。咱们大周,怕是真的要有一位男后了。”
王太妃说完,站了起来,有些话,她也不能说得太过直白。言尽于此,水溶能否听得进去,全看北静王府的造化了,她的年纪大了,该享受的也都享受过了,这一生,也值了。时也,命也,逃不过的。
这一天,北静王一直坐在后院当中,仔细回想着王太妃的话,等到长史官来寻他的时候,却发现向来以温润形象示人的北静王,已经被冷汗打湿了衣襟,脸色极度的难看。长史官十分的惊讶,多少年了,他还从来没见过他们家王爷这么狼狈的样子。
“王爷?”长史官小心的唤了一声。
这一声终地将北静王的神智唤了回来,一看是长史官,这才点点头:“是你呀!今天来的人都回了吧?可有什么特别的事情发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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