俞秋气极而笑,多少年都没来往的族人,此时跳出来想摘取所有的好处?哪有那么好的事情?就是他,都没想过把自己的孙子过继给俞怀,哪怕他知道俞怀嗣子有可能袭俞恒身上的爵位。他和俞科私下早就说过,他们和大房虽近,但俞怀是俞恒的长兄,日后是否过继香火,都由俞恒做主,因为此时俞恒将将成亲,尚未有子,难说日后有子不会过继给大兄。就算俞恒想给长兄从别房过继嗣子,嗣子的人选也该有俞恒自己做主,而不是他们。
俞恒长兄已逝,他才是整个俞家宗族真正的一家之主,哪怕族中的族长另有其人,也不能命令俞恒,毕竟名不正言不顺,俞恒才是俞家长房一脉的长房嫡孙,族长理应是他,而非别人。不过是俞恒在京城中事务繁忙,懒怠理会族中那些琐事罢了。如今这些人居心叵测,以俞恒的性子,岂能容忍,怕是要夺回族长一位,重新整顿宗族了。
俞秋夫人讶然道:“原来他们想过继,还想着爵位?我只道他们是见恒儿有本事了,想来分一点子好处,谁知他们想要的更多。咱们都不敢妄想的美事儿,他们好大的志气啊,倒比咱们还强。不行,我得去跟恒儿媳妇说一声,免得事到临头,她和恒儿来不及应对。”说毕,得俞秋同意,她急急忙忙地坐车去俞恒家。
三房早已分家,回到扬州老家后,亦是各自分居,所幸彼此距离不远,在一条街上,坐上马车,不过两刻钟就到了。
太子回金陵后,命林睿再留三日,兄妹小聚,黛玉才送长兄到客院歇下,闻听俞秋夫人前来,忙带人迎进厅中。
俞秋夫人举目望去,只见黛玉浑身缟素,无花无饰,身条儿倒比成亲时又长高了些,身形袅娜,态度风流,越发有一种广寒仙子下凡尘之感。
黛玉命人沏茶,含笑问道:“婶娘心急火燎地过来,可有要事吩咐?”
俞秋夫人登时回神,急急忙忙地道:“正有一件要紧事须得让你知道。”她知黛玉治家严谨,跟前侍立皆是心腹,且族中的狼子野心也没有必要瞒着众人,故将族人的主意、自己和俞秋的揣测细细与黛玉说个明白。
黛玉静静听完,并不见丝毫忧虑,半日方缓缓开口,道:“承蒙叔叔婶娘惦记,回头叫恒哥哥带我亲自登门向叔叔婶娘道谢。我说呢,怎么这回安葬祖母时,她们许多人都在我跟前极力奉承,亲热得不可思议,我只说是因恒哥哥的身份使然,她们心里忌惮,故不敢怠慢于我,原来他们已经打了给大哥哥过继的主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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