贾政去了厢房,心里倒底不安,也没喝出这二百五十两银子才换来的一杯茶到底是何滋味,只心焦火燎的等着。莫约过了小半个时辰,管家才笑着走进来说道:“贾先生好运气,相爷这会子才得了空,命贾先生书房说话。”
贾政千恩万谢,随着管家去了索额图的外书房。在书房里伺候的小厮又送上一杯茶,贾政也不得怠慢,重重打赏了小厮,然后便在书房里等待。又过了一会儿功夫,索额图方才从书房里间走了出来。贾政一见忙起身上前跪倒,口称:“草民贾政叩见相爷。”
索额图淡淡道:“不必多礼,起来说话吧。”
此时书房里除了索额图贾政,再无旁人,贾政忙那份密折抄件取出,双手呈给索额图。索额图飞快看了一遍,心中虽然怒恨难息,可面上却一丝儿也没露出来,只沉声道:“贾先生,这为何意?”
贾政忙垂手低头道:“索相是国之柱石,草民素来敬佩万分,草民有机缘得到这份抄件,便赶来呈于索相座前,以求索相不为奸人算计。”
索额图手捋有须,三角眼微睁,看着贾政说道:“贾先生的千金是在毓庆宫当差吧?”
贾政垂手道:“回相爷,小女蒙太子爷恩宠,近日做了太子爷的格格。”
“哦,想起来了,前儿好象听谁提了一句,当时本相也没在意,原来那新封的格格竟是贾先生的千金,令千金倒写得一笔好字,确也难得,想来是个有才学的,只做个格格委屈了。”
贾政心里一凛,忙跪下说道:“小女对太子爷,对相爷一片忠心,相爷明鉴。”
索额图呵呵笑道:“起来起来,本相不过白说说,贾先生还跪下做什么,快起来吧。说起来贾先生在工部多年,也是个老成持重的,却被令郎所累,万岁爷一气之下罢了你的官,却也有些重了。”
贾政只垂头道:“不敢不敢,草民教子无方,理当受罚。”
索额图满意的点点头,贾政素以老成端方著称,这回若不是被罚的狠了,他也不能投到自家门下。而且这贾家同林海虽然交恶,可是这亲戚关系却在,倒是个可利用的。只看这贾家有此行事,可知贾家底子不浅,何况那个贾元春连皇上的密折都能看到,看来是个有手腕有心计的,若有她在毓庆宫做内应,控制太子之事便更加容易了。嗯,就这样……
索额图打定了主意,便对贾政笑道:“贾先生对本相的心意本相心领了,回去听信吧,无事倒可研究研究治黄之策。”
贾政立刻明白了索额图的意思,千恩万谢的离了索府,回去后立刻向贾母回了话,贾母亦大喜过望,黄河年年泛滥,朝廷每年都要花大笔银子治黄,那可是肥得不能再肥的优差。果然是相爷气度,这一许,便许了个大好的前程,贾母似乎看到了荣国府再度辉煌的将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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