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承庆帝似乎意识到了自己的衰老,如今对徒景年也不像之前那样虽然护着,却也防范着了,从来不肯让徒景年沾手的兵权,也开始让徒景年渐渐心里有数了。
这日,承庆帝看着锦衣卫送上来的密报,冷笑一声,直接拿给了徒景年:“你看看,看看朝中这些所谓的忠臣,平常恨不得摆出一副忠肝义胆模样,说他一句简直就是被秦桧莫须有了的岳飞,口口声声都是忠义节烈,结果呢?”
徒景年看了一眼,无非就是多少人上了甄家的船而已,因此说道:“一切都在父皇掌握之中,这些人不过是秋后的蚂蚱罢了!”
承庆帝心情依旧不好,轻哼了一声:“万寿节,嘿嘿,万寿节!”承庆帝眼中赫然浮现出了一抹血色,身上散发着凛冽的杀机。
徒景年情绪也低沉了下来,是啊,万寿节,这已经过去多少年了,懿元皇后当年的死,也是因为那一场万寿节啊!
承庆帝神情冰冷,咬牙道:“乱臣贼子,果然都是一般的心思!朕倒要看看,他们到底是个什么打算,再看看,朝中还有多少魑魅魍魉!”
徒景年莫名地却觉得心中有些忧虑,总觉得会发生什么意外的事情,因此,只是命东宫的侍卫还有宫人加紧了巡视,又嘱咐曹安平时刻不离承庆帝身边。
万寿节很快便到了,徒景睿恍若没事人一样,在徒景年和徒景平之后,给承庆帝奉上了寿礼,寿礼很是奢华,差点就赶上徒景年送上的,但是很显然,在用心程度上就差了一些,承庆帝想到之前锦衣卫密报,徒景睿在自己的端郡王府里面,对着一干党羽许诺各种各样的官职,心里就一阵腻歪,脸上却是不动声色:“太过奢华了,你刚刚开府没几年,开销又大,日后重新斟酌一番,父皇有你们一片心就够了!”
父子两个几乎是心照不宣地表演着父慈子孝,但是心里却都是一片冰冷。
宴席开始没多久,阿明作为皇太孙给承庆帝敬了酒之后,就有些脸色发红,脚下打飘看样子是有些醉了,承庆帝便吩咐下人将阿明和阿阳都带了下去,去后殿跟后面的年纪比较小的皇子在一起。
宴席上一派莺歌燕舞,毫不知情的,心怀鬼胎的,作壁上观的……一大群人在大殿内觥筹交错,不管心里是什么想法,面上却是一派恭敬,一个个给承庆帝祝酒,有的嘴上恨不得承庆帝万岁万岁万万岁,心里面却巴不得承庆帝现在立刻就死了,省了自己一番手脚。
酒过三巡,徒景年就注意到,徒景逸借口更衣先溜掉了,承庆帝也看在眼里,却也没有多少,只是嘴角却微微勾了起来。
然后,就有人纷纷软倒,宫宴上,除了皇帝皇后跟太子坐的是椅子,其他的人坐的都是凳子,要不然,大殿里面也排不开,何况还有个君臣之分呢,因此,凳子哗啦啦倒了一地,很多人瘫倒在地,徒景年跟承庆帝也浑身无力地倒在了椅背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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