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这天下午,贾瑚就听他家师父说,圣人亲口玉言,让他明年入国子学念书。
贾瑚:……
好吧,国子学至少比贾家的族学好上那么多。
看着一脸生无可恋脸的小弟子,杨先生怒了,他夫夫二人难得看上一个好苗子,结果人家压根不领情,连拜师都是不甘不愿的,当下一言不合,给贾瑚留下了一大堆的寒假作业,临走时还让随从把贾瑚屋子里仅剩的一张软榻给搬走了,这一下,贾瑚真的哭了。
“嘤嘤嘤……师父好狠的心,给我布置了那么多的策论不说,还要我写什么经论,还要做诗,还把我最后一张软榻给抢了,太过分了!”贾瑚实在是太伤心了,整个人巴在卫姜的怀里嚎啕大哭。
看着眼泪鼻涕直往他身上蹭的贾小瑚,卫姜额角的太丨阳丨穴突突突直跳,瞪着贾瑚黑黑的大脑袋,认真的考虑要不要把这个得寸进尺的家伙给丢出去。
“别哭了,不心哭坏了身子。”贾小瑚的几个丫鬟忍笑忍得那么痛苦,卫姜只觉得肩上的责任重大了。“我今天却是有要事要和你说呢,你再这么哭下去,时辰都晚了。”
贾瑚报复性的又在卫姜的身上蹭了几下,这才抬着头,篶篶的问道,“什么事啊?”
“你到京城也有几日了,是不是该去看看咱们的那几个生意了?”卫姜笑问。
贾瑚拍拍额头,他的确是把这件事给忘了,本来照他的想法,他就只管分钱,其他的事情全都推给卫姜去做,只是卫姜却不想让他这么轻松的当个甩锅侠,该去视察的时候,还是得去的。
交待了一声,贾瑚就上了停在贾府门前的王府的马车。
未几,马车停了下来,贾瑚在卫姜之后下了车,抬起头,这才发现他们停在了一座酒楼的门前,酒楼的匾上写着“天外天”。
酒楼位于皇城与内城交汇的一处繁华的大街上,往来人员不是高官就是富人。贾瑚当时给酒楼的定位就是豪华的顶级酒楼。
这是一座三层楼的建筑,原先也是一家在京城比较有名气的酒楼。这座占地极广的小楼地契的所有者,正是卫姜的母亲,佳惠大长公主。这可是当年忠勇郡王送给大长公主的一份生辰礼呢。
为了支持自家儿子的事业,大长公主十分慷慨的将这座楼的地契拿给了卫姜,可巧原先那家酒楼的租期也到了,卫姜直接收了回来,开了这家“天外天”。
站在酒楼门口往上看,映入眼帘的,就是那块据说是某位大人物亲笔所写的匾额。贾瑚感慨,如果不是当初他极力反对,只怕这块匾额上还要再多加上几个字,比如“天下第一楼”什么的。想想都略觉羞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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