未几,王熙凤和父亲王子胜就坐车到了薛家,才下马车,抬眸就见大门两侧护卫的锦衣卫力士,个个威风凛凛,心知夏杰定是来了。
王子胜呵呵一笑,携了王熙凤,去前厅吊唁薛公,一对小眼,扫遍灵堂、客厅,就是不见夏杰的踪影,唤来薛府大管家——张安平问道:
“怎不见夏哥儿?”
“夏哥儿?”张安平听了,心里一突,抬眸看了王子胜一眼,心中暗道:“‘夏哥儿’也是你能乱唤的?”
“该是称呼‘夏爵爷’才是啊!”
可张安平并不是夏杰府上的仆人,况且王子胜虽是白身,但到底是王家族人,他如何敢得罪?只得按下心中不满,回道:
“夫人请了夏爵爷过府,这会子应该有要事商量。”
张安平没说,夏杰昨日就歇在薛姨妈的院子,府上的丫鬟、婆子、小厮等人,他也都下了禁口令,
省得外人传出不好的话来;林之孝带过来帮忙的人,也不会乱嚼舌根。
前厅灵堂,几十个和尚、道士在做法事,吵闹的很,张安平请了王熙凤和王子胜父女,去花厅用茶,一面又派人去后院通报夏杰和薛姨妈。
却说,夏杰和李纨梅开二度,正是你侬我侬之时,忽地同喜来报:
“爵爷,隔壁王家二老爷和琏二奶奶来访,说是有要事同您和夫人商量。”
“王熙凤?她怎地来了金陵?”
想到神仙妃子,夏杰一阵眼热,好似梅开三度也不成问题,一面让李纨服侍更衣,一面问同喜道:
“怎么琏二哥没跟着一起过来?”
同喜听了,献宝似的小声道:
“奴婢也是听贾家的小厮人说的,说是:琏二爷好几天没回府了,这会子怕是在秦淮河,哪个花魁房里起不来呢!”
夏杰听了,哂然一笑,在同喜的翘臀上摸了一把,笑道:
“怎么,发春了?”
“改日本官好好疼疼你!”
同喜听了,面上羞红,但也没跑,垂下臻首,声如蚊呐地应道:
“奴婢定会好好伺候爷······”
声音太小,夏杰也没听清,锅里的肉,也不怕她跑了,在镜子前理了理衣冠,又想到那日跪在薛公灵前的小娘子,问道:
“董小宛可还在灵前跪着?”
同喜听了,心中失望,有了这么多女人,爷怎地还不满足,又招惹其他小蹄子?
这些话,同喜只敢埋在心底深处,虽有不满,却也只得老实答道:
“昨日您出府后,董姨娘收到了外边的书信,说是她娘派人递进来的,看了一眼,她就昏了过去。”
“夫人帮她请了大夫来瞧,说董姨娘没什么大碍,只是连日忧心,又没休息好,补一补身子就好了。”
“可吃了二副药,也没见好转,这会子躺在床上,还没醒过来呢!也不知到底是什么样了。”
夏杰听了,心里凄然,定是她母亲——白氏病重,又欠外债,如今薛公去世,没了庇护,被债主追到金陵城,来讨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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