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前他们家忍着,乃是因为当今那时刚刚登基,根基未稳,荣家的势力实在太大,上皇又给荣家撑腰,如今上皇已经驾崩,荣家便是圣人的眼中钉肉中刺,还怕什么?打死勿论。
昨日他们家在三等公府大闹一场,至今没有罪过便是长乾帝之意。
雪雁听了,心中十分佩服忠顺王爷和忠顺王妃的手段,果然大快人心,哪像荣国府欺负了她们还不能一句不是,只是她却担忧地道:“如此一来,岂不是惹得皇太后老人家不悦了?毕竟公府可是皇太后的娘家,郡马爷是皇太后唯一的亲侄儿。”若不是倚仗着皇太后,侯家岂敢在娶了郡主以后还娶二房进门?皇太后竟也是个糊涂的不成?
按理,荣奎权势极大,再怎么着也该让自己旁支侄孙女做妻,而不是为妾。
嫣然冷笑一声,道:“昨儿晚上打完了,我们王妃就亲自进宫请罪去了,因已查清来龙去脉,我们王爷禀告了圣人,圣人还打得好,为了这江山,皇太后也不能来怪我们。”
雪雁愈发不解,但是想到涉及宫闱秘事,便没开口询问。
嫣然倒没瞒着她,轻声道:“昨儿将三等公府上上下下围得水泄不通,挨个儿问出来了,却是荣氏的奶娘常听荣氏抱怨若没了保哥儿家业就是她肚子里孩子的了,这个老婆子偏又赌钱赌输了,便自作主张,与相好的人贩子商量着将保哥儿卖得远远的,好向荣氏请功。”
雪雁听了,却有几分不敢置信,道:“竟是吃了熊心豹子胆,若不是上头有人发话,一个奶妈子敢做出这样的事情来?就不怕查出被来打个臭死?还有就是谁接了保哥儿去公府里的?难道就没有几分嫌疑?”
嫣然抿嘴一笑,道:“真不愧是当年扶持林妹妹的俏丫头,果然伶俐非常。”
雪雁听了,道:“世子妃又来笑话我。”
嫣然摇摇头,喝了一口水,方道:“并不是笑话你,也只你有如此胆气和心肠,今儿多亏了你们两口子,若是别人,只怕就是认出来了也不当一回事,不敢伸手相助。前儿林妹妹还,知道的事情越多,越是明白你为她做了多少。”
雪雁听了这些赞誉,忍不住脸上一红,虽然这些年她和黛玉一直情同姐妹,但是当初她的确是想着黛玉如果不好,自己下场也不会好,因此才下定决心的帮她,后来相处日久,情分愈深,直到现在,倒比旁人更亲密些。
嫣然续道:“荣氏口口声声否认,别人反更认为是她指使了奶妈子。其实这奶妈子是有来历的,竟是西海沿子那边蛮夷国的细作,从七八岁上就住在京城里了,不知怎地进了荣家做丫头,后来嫁了个厮,做了荣氏的奶娘,跟到了三等公府,你听咱们在和西海沿子一些国打仗的事儿没有?因此西海沿子便有一国想掳走保哥儿,好让我们府上和三等公府翻脸,惹怒皇太后,使得圣人降罪于我们,好逼我们谋反,自乱阵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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