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忠想到自己打探到的消息,道:“总管兵部诸事的大臣赴山海关办完事后,往北疆办事,命姑爷随行护送,经过北疆时,可巧北疆总督剿匪失利,就有人弹劾姑爷勾结那北疆总督手下大将,混淆了北疆总督对敌军的勘察所以导致兵败,要押进京城交给刑部审讯呢!”
起这件事,王忠不禁唉声叹气,周元尚在狱中,周鸿又下狱,真是雪上加霜。
雪雁道:“咱们姑爷一直都在山海关,和北疆的将军有什么来往?就是护送也不是姑爷的意思,怎么兵败了就怨在姑爷头上?何况姑爷并没有掌兵权,何以竟蒙受这样的罪名儿?”
王忠一脸苦笑地将其他消息给她听,语气愤怒。
这手段十分拙劣,一看就知道有人针对周家,企图把周家一网打尽,倒不是上皇的手笔,上皇和当今争权,朝中还罢了,绝不会动边疆,依他打探的消息来,应该是周元在朝廷上的对手所为。
雪雁听完,忙问道:“可知道是谁?咱们姑爷白白受冤不成?”
王忠道:“隐约有几分是荣大学士的手笔,荣大学士和周大学士素来不和,当年很是结了些恩怨,偏生当今更器重周大学士,想来荣大学士心中有些怨气。”
雪雁皱眉道:“公报私仇?”
王忠道:“天底下多少为官做宰的都是公报私仇,何止荣大学士一个呢?”
雪雁忙道:“王叔快,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王忠一五一十地道:“怕是你不知道,荣大学士原是上皇时候的伴读,素来对上皇忠心耿耿,上皇登基时很是立了些功劳,后来上皇退位,当今登基后他不大得意,如今上皇圣体大愈,难免有些想法,而且接管兵部的大臣正是荣大学士的门生。”
雪雁咬牙切齿地道:“就为了这个,所以祸害咱们姑爷?上皇就由着他?”
王忠叹道:“姑爷虽然是四品的官,也带兵打仗,但是并不掌着兵权,动与不动,都不会影响山海关的大局。我想,大概上皇就是因此方对荣大学士的手脚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和区区一个周鸿相比,显然在朝中根深蒂固的荣大学士荣奎更为重要。
雪雁听得满脸怒色,问道:“荣大学士和周大人有什么恩怨,非要治咱们姑爷?”
王忠想了想,道:“这件事追溯到几十年前了,知道的人不多,我还是从跟着老太爷时才知晓几分。大约是周老大人的缘故,荣大学士和周老大人是同科,年纪相仿,一个榜眼,一个探花,按理该当十分有交情才是,谁知竟是水火不容。那时周大人以探花之才步步高升,处处压了荣大学士一头,后来周大人添了长子,也就是现今的周大人,而荣大学士直到十八年前才得了一个宝贝儿子,故而当年很有几分争锋,结下了梁子。周老大人去后,周大人出仕,荣大学士处处为难,虽然如此,周大人比他年轻二十来岁还是做到了大学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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