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以预见,有很多朝鲜世家大族,会在这次风浪中倾覆,其中一些人就在朝堂上。
圣旨念完,朱景洪只觉得有些口渴,把圣旨交给余海之后,便又坐回去了位置上去。
喝了一口茶,朱景洪重新坐了回去,然后才说道:“诸位,圣旨里已说得很清楚,有罪之人务必要严惩,任何人都不得姑息……”
本就是为了来立威,所以朱景洪说了许多狠话,也让这朝堂显得杀气腾腾。
把朝鲜文武官员教训完后,议事就到了该结束的时候。
“我话就讲这些,诸位都好自为之……”
言罢,朱景洪便要起身离开,这时陈泰民却站了出来,参拜道:“殿下……臣有事奏!”
这个时候,朝鲜的官员们躲都来不及,也只有陈泰民身正不怕影子,敢在当下这场合出风头。
朱景洪虽感意外,但他还是停下了脚步,问道:“你说!”
“今乱局已定,然兵祸尚行,黎民陷于水火……”
“臣闻圣上宽和爱民,殿下仁慈和悦,今朝鲜百姓……”
一个宽和爱民,一个仁慈和悦,用来形容自己父子,让朱景洪觉得很别扭。
陈泰民铺垫了一大堆后,终于讲明了意图:“还请殿下约束诸部消弭兵戈,令各地百姓归于宁静,朝鲜万民必当感激殿下仁德,圣上之隆恩!”
自开战以来,受苦最多的是普通百姓,不但要被征兆去运粮守城,还会被女真各部劫掠杀戮。
朝鲜将近一半的疆域,在兵祸肆虐下已乱成一锅粥,甚至已无法建立有效统治。
要重新缴纳赋税,要犒劳远征的明军,都需要尽快的恢复生产。
“陈卿……难怪你能得世祖和圣上称赞,似如你这般一心念着百姓的好官,在当下真是不多了!”
这是朱景洪在抬举陈泰民,这种与大明亲和的官员,自然需要格外照顾一些。
关于止戈之事,朱景洪已经考虑到了,原打算下来之后召集将领商议。
此时陈泰民既提了出来,他便想着借此机会就定了。
示意陈泰民退回班列,朱景洪走下了台阶,来到了大殿的中央。
“朝廷大军,是为平叛而来,如今叛乱已平,也是该消弭兵戈安享太平!”
说到这里,朱景洪转向一众将领,吩咐道:“传我命令,朝廷各部及女真诸部停止攻击,务必约束部属严守军纪,不得再有抢掠奸淫等犯禁之举,违者……严惩不贷!”
“臣等领命!”一众将领皆答道。
以叶赫铭恩为首的女真诸将,此时也都跟着做出了保证,这一趟他们的收获已足够丰盛。
“若无事……诸位就都各行其是吧!”
朱景洪正打算走,陈泰民又站了出来,行礼之后问道:“殿下,国不可一日无君,如今王位空悬……”
“王位归属,自有圣裁!”朱景洪答道。
这件事由皇帝来决定,当然是再正确不过的事,所以陈泰民也无话可说。
待其退下之后,这场朝会就结束了。
接下来,朱景洪还得召集将领议事,然后还要接见朝鲜高官,至少下午的时间已是满满当当。
李晖也在召见之列,因和朱景洪早就认识,所以他比李炯多说了两句话,勉强说得上是扳回了一局。
在被召见之后,李晖便又忙碌起来,他要安排今晚的接风宴。
无论菜品还是表演节目,都需要他认真细致把关,以求最大程度做到完美,让朱景洪玩儿得尽兴。
事情繁杂令人疲倦,但李晖却乐在其中,毕竟这是他的主场优势。
时间很快过去,当夜幕逐渐降临,勤政殿外的小广场上,宴席美女和乐工皆已到位。
这些女子,早在几天前李晖就在搜罗,其中不少是官员家的庶女。
为了免于被清算,舍弃一个庶女对当官的来说,是非常划算的买卖。
舞女既要跳舞,就肯定不能穿太多,所以在这寒风凛凛之下,这些少女都被冻得瑟瑟发抖。
即便屋子里有火盆,她们还是冷得牙齿打颤。
“都挺好了,一会儿好好的舞,好好的跳……谁若是出了纰漏,绝没有好果子吃!”
“是!”
众人答话之时,人群中的一个小丫头,却在抬头看着天空,她的名字叫朴真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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