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族与国家一样,一旦显露颓势,那些那些乱七八糟的糟心事,便接踵而至。
贾家便是如此。
自打元春省亲,那看似烈火烹油,繁花着锦之后,便开始一年不如一年了。
别的不说,只从贾母的寿诞便可见一斑。
前几年,贾母寿诞还因宾客太多,怕招呼不周,不得不拆开几天来办。
而今,更是连寿宴都省了。
一个多月的入朝随祭,又随队奔波,贾母一病不起。
加上贾政难以言说的病情,别说寿宴,就是中秋也再难一家齐聚了。
以前,荣府的后宅难进,赖尚荣还有些期待贾母寿宴,能够借机接近后宅女卷。
如今,贾母卧病在床,他已经肆无忌惮的将荣府后宅,当做自家外宅。
甚至,在王熙凤院内,已经堂而皇之的做起了主人。
反倒贾母取消了寿宴,还省去了他赴宴应酬的麻烦,当然,贾政染上那样的病症,如今的荣府即便大肆操办,恐怕也没几个人登门,也没有太多的应酬。
这日,清晨。
赖尚荣睁开眼,看着一左一右,两条白花花的胳膊,缠在自己的胸前。
小心翼翼的分别将其放好,轻手轻脚的从床上爬起。
“大爷醒啦!”
鸳鸯伺候惯了人,睡眠也浅,到底还是惊醒了她,这一声,顺带着也叫醒了邢岫烟。
二人连忙起身伺候。
三月之期已经过去,赖尚荣渐渐将晚上的重心,放回了自家后宅。
尤氏和秦可卿的孩子还小,赖尚荣并未急着让邢岫烟照管,故而这阵子,他也是两边雨露均沾。
“大爷还是多在新宅,那边姐妹多!”
不过,老宅这边只有邢岫烟,倒是少了人分润,当然,也正是因为这个原因,荣府的份额也放在老宅的名头上了。
看着邢岫烟生了孩子以后,日渐丰腴的娇躯,在自己身前忙前忙后,赖尚荣情不自禁的伸出手。
“大爷!”邢岫烟嗔怪了一眼,埋怨道:“可别误了上朝的时辰!”
赖尚荣悻悻的收回手,转而对鸳鸯道:“你父母可快要到了?”
贾母卧床不起,赖尚荣便乘着机会,让贾赦将鸳鸯一家的转到自己府里。
鸳鸯的哥哥金文祥人在京城,早就过来帮忙,被赖尚荣安排跟在薛蝌身边历练。
虽然薛蝌生意上还算妥当,但财帛动人心,赖家的生意不小,若是不加以节制,难免以后不会出什么岔子。
所以,自打赖大放手生意以后,赖家的生意可以说是三足鼎立。
薛蝌主导,邢忠和金文祥为辅。
而鸳鸯的父母一直在南面,守着荣府的金陵老宅,两边路途遥远,鸳鸯父母年纪又不小了,受不得陆路的劳顿。
故而赖尚荣安排他们乘舟北上,算算日子也快到了。
“回大爷的话!大约就这在这两日便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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