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嗳!臣妾遵旨!”见皇帝语气缓和下来,她终于稍稍起上半身,应声道。
“不上门也不必息事宁人,朕听闻那薛家是你家亲戚,既然他梅恭喜欢编排自家未过门的儿媳,那总得成全了他,况且,也不好叫赖爱卿,蒙受这等不白之冤,爱妃你说是也不是?”
本站域名已经更换为www.adouyinxs.com 。请牢记。元春一时摸不着头脑,小心翼翼道:“皇上的意思是?”
“啧!”正隆帝沉吟道:“可惜这薛家,据说只是个商户,又被夫家编造了那些谣言并退婚,如此名声,却是配不上赖爱卿,否则朕直接赐婚,也少了这些麻烦,你回头跟家里商议个妥善的法子,也好稍稍弥补赖爱卿所受之冤。”
皇帝虽然话并未说尽,但元春这回却是听懂了,既要成全梅恭编造的谣言,又说配不上赖尚荣,否则就赐婚了,那不是暗示做妾。
她倒不觉得皇帝是单纯为了给赖尚荣纳妾,结合皇帝前后所说,应该是气急了梅恭胡乱攀扯。
梅家差点娶进门的姑娘,只能给赖尚荣做妾,这无疑是颜面尽失的事情。
不过饶是如此,也让她对赖尚荣羡慕不已,毕竟是皇帝亲自过问,居然还是为一个臣子纳妾。
反倒自己这个皇妃,半年都见不得一次圣颜,其中的差距……
想到这,不敢怠慢,忙道:“臣妾明白!明日便和家里商议!”
正隆帝这时才伸手虚抬道:“起来吧!地上也凉!”
“谢皇上!”元春颤颤巍巍从地上起来,这一跪时间也确实太久了些,也就是她底子扎实,又勤练赖尚荣所授的生子秘法,否则只怕立足都要不稳。
正隆帝却没有注意到这波澜壮阔的一幕,此刻的他帝王心术作祟,猜疑之心又起。
沉声道:“赖爱卿毕竟受了委屈,朕虽然不愿他蒙受不白之冤,但这般行事,也做实了之前梅恭所造的谣言,毕竟会有损名声,你家也莫要仗着旧主的名头逼迫于他,问问他的想法告诉朕,尽量商量着来吧!”
生在皇家的正隆帝,见惯了尔虞我诈,别说臣子,就是父子兄弟都不能尽信,对于人心充满了求知欲。
虽然这番安排,可以孤立赖尚荣,从而让他在纯臣、孤臣的路上越走越远,但他还是忍不住想要窥探,赖尚荣是否出于真心的心甘情愿。
当然,如果之后元春传来的话里,赖尚荣稍有犹豫,以后或许也不值得他再信任。
对于皇帝来说,忠诚不绝对也就等于绝对不忠诚。
只是他内心的想法,元春并不知晓,可把她唬得不轻。
她先入为主的认为,皇帝此举是不忿梅恭的攀扯,可龙颜盛怒的情况下,居然还会顾及一个臣子的感受,叫她如何不心惊不已。
因此,也不得不得重新审视赖尚荣的圣卷,并暗自惊醒,一定要提醒家人,千万小心应付,万不可仗着旧主的情分,泰然处之。
“臣妾谨遵皇上教诲,必定嘱咐家人好生商量!”
“嗯!”正隆帝倏然起身,抓起桌上的奏折,扬长而去。
“臣妾恭送陛下!”
看着正隆帝远去的身影,元春不禁怅然若失。
盼星星盼月亮,好容易盼到的机会,竟然就这样白白熘走,只恨自己今日……
想到这,才感觉到身上又湿又黏,刚才虚惊一场,香汗早已打湿了内里的衣襟。
思及此处,更是后悔不迭,以皇上一惯的偏好,衣裳粘腻在身的场景,又如何会错失良机?
深深叹了口气,一面吩咐抱琴派太监去荣府传召,一面准备更衣。
轻纱帐幔遮掩的床榻上,元春将个白腻腻无人怜爱的身子,剥落了干净,拿起一张锦帕前胸后背揩了又揩,终于将一身粘腻擦拭了干净。
暗暗下定决心,下回定不能错失良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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