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着又想到回去待嫁便没了自由,失落道:“改明儿就没这么自在了,得闷在家里了待嫁,大哥哥就先带我们过去吧!”
薛蟠本就耳根子软,薛蝌和薛宝琴又说的在理,便答应了下来。
正说着,那边的赖尚荣,也结束了对临行人员的勉励,看着官船缓缓驶离,才回身来到薛蟠近前。
“赖大哥!”
“公务繁忙,让文龙久等了!”接着,明知故问道:“这位是?”
他不好询问女卷,故而只问薛蝌。
“舍弟薛蝌,舍妹宝琴,都是我二叔家的。”
“赖大哥!”薛宝琴并无羞涩,盈盈一礼,脆生生道。
“赖大人!”而薛蝌却显得有些拘束。
“不必多礼,我与文龙相熟惯了,不必以官职相称!”
接着转向何三,喧宾夺主道:“怎么就派了这几辆车来?”
在薛蟠面前还十分随意的何三,此时毕恭毕敬道:“今儿大老爷和琏二爷都有事要用车,府上还得留下备用的……”
“他们能有什么事?”赖尚荣毫不掩饰的嗤笑一声道:“这考虑实在欠妥,便是府上临时要用车,就不能去我府里招呼一声,这行李都装不下,岂不是失了礼数。”
“大爷说的是!”
做足了姿态的赖尚荣,这才转向薛蟠问道:“要去哪里?可跟车行说了?”
薛蟠刚想回话,那掌柜终于有机会插嘴了,忙道:“回大人,这位公子已经交代了,是要去荣国府,请大人放心,小的一定照应周全。”
赖尚荣点了点头道:“罢了!这会子到了衙门也快要散衙了。成涛,孙运,我就不回去了,同文龙一道直接回去了。”
说着,一拉薛蟠,上了来时的马车。
“诶!大人慢走!”袁成涛和孙运躬身道。
马车缓缓而行,车内的薛蝌和薛宝琴撩开后车帘,怔怔的看着,道旁仍然保持着作揖姿势的袁成涛,久久不能平静。
薛宝琴好奇道:“这位赖大人是谁?好大的威风啊!”
“听着应该是国营司的那位赖大人!这位赖大人履历颇为传奇,据说本是荣府的奴才出身……”
薛蝌好歹有经商的经验,对于出产玻璃等物,炙手可热的国营司及赖尚荣,多少有些了解。
兄妹两小声议论赖尚荣,而前面车内的赖尚荣,则打探起了情报。
不过,他并未操之过急,打探薛宝琴,而是先旁敲侧击,询问薛蟠的情况。
“听说文龙这回去金陵,是有家里生意需要处理,可都办妥了?”
说起这个,薛蟠倒是缓过神来,自吹自擂道:“嘿嘿嘿!不过是家里的小生意,兄弟虽没有赖大哥的能为,但些许小事还不是手到擒来!”
赖尚荣赞许道:“看来兄弟这趟差事办的不错!”
“那是!生意上的事能有多难?无非就是一个‘信’字,偏偏她们一天一个主意,我这铺子刚盘出去几间,她们又不肯卖了,我话都放出去了,大哥你说这能行吗?”
“想必伯母和薛妹妹也有别的考量吧。”
“可我也不能失信于人啊!那些要盘铺子的,都是家里的老人,我总不能失了公允,卖一家不卖一家吧?”
“哦?那兄弟是怎么处理的?”
“当然是都卖了清净,省得以后还为了这些操心。”
说着又抱怨道:“大哥你是不知道,去的时候还好,我提前找了两个粉头,回来二弟偏说妹妹在船上,不让我捎带,可真是把我憋坏了。”
薛蟠的话都递到嘴边了,赖尚荣自然不会放过。
“令堂弟、堂妹这次进京是来游玩的?”
“嗨!他们哪里还有心思游玩呢?我二叔上月刚刚过世,偏偏临死了,还担心耽误了堂妹与梅翰林家的婚约,非要赶在孝期百日内完婚,这不,二婶托我将人带来京城,与梅家商议婚事。”
果然是进京待嫁的吗?
只是赖尚荣记得,原着中薛宝琴在大观园住了很久,甚至最后也没交代其最终的归宿,更别说如今薛蟠的百日之期了。
将疑惑放在心里,又与薛蟠说了几句闲话,小半个时辰后,马车缓缓来到荣府西角门。
放下薛蟠,赖尚荣站在车辕上,朝三人拱了拱手道:“我就先回去了,文龙你们也快进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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