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钟闻言已是热泪盈眶,跪下道:“徒儿让师傅费心了,必定谨遵师傅教诲!”
对于秦钟的表现,赖尚荣颇感欣慰,上前将秦钟搀起道:“起来吧!一日为师,终生为师,这也是师傅该做的!”
赖尚荣和这个时代的人不同,对皇权并无敬畏之心,更不相信代天牧民那套湖弄人的说辞,有的只是对皇帝生杀予夺之权的畏惧。
伴君如伴虎,他虽然没有谋反之心,却不得不留些保命的手段。
既然安排了秦钟进入神机营,又知道火器的好处,自然要做到利益最大化。
说不得今日的一个小小举动,他日就是保住身家性命的根本。
因不知道皇帝如何处置秦业,所以,他才故意向秦钟透露,屡次举荐入神机营,皇帝并未点头。
原本他这番安排,只是为了埋个种子,没想到三天后,却迎来了皇帝的助攻。
这日清晨,赖尚荣正带着三个徒弟锻炼,就听门房来报。
“外头有两位锦衣卫军爷,来找秦少爷!”
带着秦钟来到大门,听闻昨夜秦业于狱中,服毒自缢的消息,并让秦钟去锦衣卫大牢,认领秦业尸骸。
本站域名已经更换为www.adouyinxs.com 。请牢记。狱中哪里来的毒药?
不用想也猜得到。
这不过是皇帝敲山震虎而已。
秦钟并无赖尚荣想象中的悲痛,在狱中秦业话里话外也透露出意思,他多少也有些准备。
赖尚荣也颇为无奈,原以为贪腐桉只退赔脏银,秦业性命无碍,怎么也能拖个一年半载。
没成想,秦业偏偏死了。
按礼,秦钟要守孝三年,一番苦心算是白费了。
拍了拍秦钟的肩膀,叹道:“走吧!为师陪你去!”
带着秦钟来到锦衣卫大牢,认领了秦业的尸身,将其拖回秦家老宅。
因是戴罪之身,也不好大操大办,当然,即便大操大办,除了亲戚也没人会上门。
与秦钟定下停灵七日,留下秦钟独自守灵,赖尚荣驱车来到宁府。
在古代,嫁出去的女儿泼出去的水,出嫁的女儿即便父母去世,也得经过夫家同意,才能回家奔丧。
这还得是离的近,远的那是提也别提。
所以,做为宁府的媳妇,秦可卿想要回家奔丧,必须要贾珍点头。
“尚荣怎么来了!”
偏厅内,贾珍热情上前。
赖尚荣开门见山道:“秦大人走了,珍大哥通融通融,让秦氏回去一趟。”
贾珍立即变脸道:“兄弟这是什么话?自来嫁出去的女儿泼出去的水,别说秦氏只是养女,就是嫡亲的女儿,也没有奔丧一说!”
“不过是回去磕个头,珍大哥何必这么较真?”
“磕头?呸!他要死早些死,兄弟还念他的情,这会子将我都卖了个底掉,还想让我通融!”
“就当看在兄弟的面子……”
不等赖尚荣说完,贾珍一摆手,不耐道:“你若是拿我当兄弟,就提也休提!”
他如今从薛家借到了银子,还了脏银,还余下两万两,又往印子钱里补了一万的本钱,但抬高的利息却并未降下来。
所以收入不减反倒有所增加,加上即便入股也是便宜薛家,他也有了反驳赖尚荣的底气。
赖尚荣见状,也不多言,转身就走。
暗自庆幸从王熙凤处得到了消息,提前有了后手。
转而去了宁府东面秦可卿小院,将秦业亡故的消息告诉了秦可卿。
自从司棋回到迎春身边,他在这里没有了内应,几个丫鬟婆子在旁,只能说些冠冕堂皇的安慰话。
让秦可卿奔丧,他并没有别的心思,贾珍即便同意,也不可能放她在秦家过夜。
即便能过夜,毕竟是父亲去世,他也不可能上演什么灵堂……的戏码。
回到秦家,摇了摇头,对秦钟道:“那边不肯放人,为师也无能为力。”
秦钟咬牙切齿道:“总有一天,徒儿要叫他们后悔今日所为!”
“无能才会狂吠!”赖尚荣言简意赅教育道。
“是!徒儿记住了!”
秦钟顿了顿又道:“徒儿想在军中守孝,等父亲下葬就去军中效力,师傅可有办法?”
“先将你父亲下葬再说,办法为师来想!”
本站域名已经更换为www.adouyinxs.com 。请牢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