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说冯紫英走后,一下失去了主心骨,贾政的客卿平日里哪有这等待遇,馋薛家的酒菜,便一昧的给薛蟠灌酒。
这顿饭,愣是从午时,一直吃到申正后方散。
而薛蟠已经喝得不省人事,一路被抬回家。
薛姨妈和宝钗记挂着结果,早早的等在家里,没成想薛蟠醉成这样,竟一句话都问不出来。
急得薛姨妈搓着手,在屋内来回踱步。
宝钗见母亲又急又动,身上的汗珠浸润了轻纱罗裙,眼瞅着贴身勾勒,就要露出真容。
忙走过去,将薛姨妈按在炕上坐下,倒了杯凉茶。
“母亲别急,哥哥一时半刻也醒不了,我去宝玉那里探探口风!”
薛姨妈一想也是这么回事,喝了口凉茶,这才感到身上又湿又黏,无一处受用,低头拎着襟口准备往里头灌风,瞅见身前被湿衣裹出的若隐若现。
顿时领会了女儿的良苦用心,忙催促一声:“那你快些去吧!”
却说宝玉回至园中,袭人正记挂着他去见贾政,不知是祸是福,只见醉醺醺的回来,问其原故,宝玉一一说了。
众客卿都是指着贾政赏饭吃,当然不敢对宝玉过分,相对薛蟠来说好了许多,所以还能说明原委。
袭人埋怨道:“人家牵肠挂肚的等着,你且高乐去,也到底打发人来给个信儿。”
宝玉道:“我何尝不要送信儿,只因冯世兄来了,就混忘了。”
袭人替宝玉换了衣裳,刚躺下休息。
只见宝钗走进来笑道:“吃了我们家新鲜东西了?”
宝玉笑道:“姐姐家的好东西,自然先紧着我们了。”
宝钗摇头笑道:“昨儿哥哥倒特地请我吃,我不吃,叫他留着请人送人罢。我知道我的命小福薄,不配吃那个。他便说你衔玉而生,是个命贵的,又说还有个冯大哥,也要一并请来!”
宝玉不明所以,只点头傻笑。
宝钗道:“你也不看着他些,怎么尽叫那个什么冯大哥灌他,这会子回家,醉得不省人事,急的母亲跟什么似的!”
“冯大哥一早走了,哪里灌得了他!”
宝钗听了不露声色的闲聊了两句,忙回去与告知薛姨妈。
母女二人守着薛蟠,直到第二日天明。
可薛蟠昨日已经醉得失忆,完全不记得冯紫英为何提前离开,甚至冯紫英离开前,自己有没有提过宝钗,都忘得一干二净。
可母亲和妹妹所托,又不能说忘记没说,只得道:“说是说了,可冯大哥确实临时有事!”
薛姨妈不由气的跺脚,引得身上阵阵地动山摇,喘着粗气,颤巍巍指着薛蟠道:“你……你这是要气死我啊!人都来赴宴了,还能有什么事?当然是有意推脱,偏你没一点眼力见,没事人似的,喝得烂醉!”
虽然薛蟠的话引起了误会,但却恰巧猜对了冯紫英的想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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