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见着,终于有了缓和的迹象,想到以后不必再受妹夫连累,虽贾珍喜新厌旧,但作为正妻即便不能分口残羹,至少也不会再故意作践,当然喜不自禁。
可正因为惧怕被妹夫牵连,从那时候开始,她就和继母那头断了往来,这会子去请人,不给面子也就罢了,按三妹的脾性,怕是酸话也少不了。
“可当初她进门,因为老爷和隔壁大老爷图谋造纸方子,我劝她回家就遭了误会,后来又因……那事儿,这一年都断了往来,妹妹必定心怀不满,恐怕未必肯来!”
贾珍喝斥道:“废话!老爷我还能不知道?二叔都开了口,你不去,难道要老爷我去,丢这个面子?”
尤氏忙悻悻道:“并非妾身推脱,只是怕办不成事,有负老爷所托!”
听到这话,贾珍终于有了点好脸色,循循善诱道:“说到底你和二姐终是姐妹,他也算你妹夫,任他们如何,你只消将身段放低些,尽量受着些也就是了,难道他们还能吃了你不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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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毕竟是宁国府的当家主母,在妹妹面前低声下气也就罢了,在赖尚荣面前放低身段,还是有些抹不开面子。
贾珍咆孝道:“什么明日后日的,现在就去,老爷我在这等着你的消息!”
“嗳!”
尤氏不敢多言,无奈答应了一声。
来到赖家,门房旺财还认得她是尤姨娘的姐姐,便招呼二门处的一个丫鬟,领着尤氏往尤二姐院子行去。
一路跟着丫鬟来到尤二姐屋子的正堂,只听里头欢声笑语,怕什么来什么,非但听到赖尚荣的声音,最怕的三妹妹竟也在里头。
“姨娘的姐姐来了!”
想要退缩,丫鬟已经喊出了口,尤氏抬手轻轻捋了捋前胸,平复了心情,迈步进了屋子。
果然,尤三姐讥讽道:“哟!姐姐一年没来,妹妹还以为您忘了咱们呢!”
尤氏将手里的绣帕绞成了麻花,看着屋内被赖尚荣环抱,坐在腿上的尤二姐,一脸尴尬道:“怎……怎么会!这不是过来请你们改天过去吃饭吗!”
接着向赖尚荣微微一礼,转而想到贾珍的吩咐,又低了半分,只是她到底没练过生子秘法,差点下盘不稳,虽未摔倒,但还是一个趔趄,惊起胸前的阵阵波涛。
“噗嗤!”
尤二姐轻笑了一声,剥了一颗瓜子,转身塞进赖尚荣嘴里,笑道:“姐姐贵为国公府的主母,若是给妹妹一个妾室下拜,可就折煞妹妹了!”
尤氏万没想到素来柔顺的二妹妹,竟也如此奚落自己,若非贾珍千叮万嘱放下身段,她都想转身就走。
尤二姐一来是气她,当初百般阻挠自己的好姻缘,二来这段时间三观尽毁,那国公府的荣耀在她面前,已经被掰开揉碎了。
当然,最终的目的还是想给赖尚荣献殷勤,毕竟自家大爷和贾珍不睦,她早就知道。
“咳咳!”赖尚荣清了清嗓子,沉声道:“好了!又不是你姐姐的问题,她夹在中间也是难做!”
来的人是尤氏,他虽然并非完全颜值即正义,但和宝玉一样的双标,若是贾珍或者贾蓉来请,他自然没有好脸色,换成这熟媚的尤氏嘛……就另说了。
不过,这也只是对待的态度上。
至于赴宴嘛……
赖尚荣听说贾珍请客,起初心里十分疑惑,可转而便想到秦业所说,宁府缺少进项财政紧张。
便怀疑贾珍是缺银子,想走自己的路子入股国营司的产业。
既然如此,不如同他虚与委蛇,先探明了贾珍的虚实,等秦业从河南回来,再让其上门找贾珍摊牌。
届时知道贾珍的底线,也可以有的放失,逼他放秦可卿出府。
于是和颜悦色的看着尤氏道:“哪天请客?”
尤氏这时才恍然记起,贾珍并未交代。
支支吾吾道:“我……我来得急,竟忘了问了,回头我再差人过来。”
尤三姐奚落道:“难为大姐急着见咱们,竟高兴的连请客日子都忘了问!”
赖尚荣见状更加笃定,贾珍所谓的请了西府只是托词,若说单纯请了自己,还能说看自己方便,可还请了荣府,怎么也得先安排好时间。
想到千娇百媚的秦可卿,即将被自己收入房中,脐下三寸忍不住有些抬头。
坐在自己身上的尤二姐,顿时有了感应,顺着赖尚荣的目光看去,竟是看向自家大姐的方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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