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宫,临敬殿内。
“皇上!臣弟不明白!既然赖尚荣密折都确认了营缮司贪腐,为何不先将秦业抓起来?”
“这事只有等梅恭查出真凭实据才能动手,轻举妄动,万一秦业那里出了意外,反会被他们倒打一耙!”
“那皇上将秦业先抓起来不也一样?”
“关在哪?万一在锦衣卫衙门出了事,那才是真的说不清了!”
“那咱们就什么都不做?干等着?”
“秦业只能锦上添花,只有抓住实证,用雷霆手段将他直接送到父皇手上,让父皇自己审问,才是最妥当的法子。到时候即便秦业出事,父皇也只会认为是他们狗急跳墙,动了手脚,甚至还会猜忌。”
“对啊!皇上英明!这会子秦业奇货可居,可万不能出事!”
“嗯!朕已经让齐宁派可靠之人暗中看着了!”
说到这,外间响起一阵急促的脚步声。
“皇上!几位阁老求见!河南水患,八百里加急刚到京城!”
“啊!快请进来!”
“臣!箫昱,赵长河,李沧海,徐问,李国荣叩见皇上!”
“几位阁老快快请起!”
兵部尚书李国荣奏道:“皇上!河南张秋、开封等地多处爆发水患,已有数处决堤,请皇上速速下旨救灾!”
正隆帝怒斥道:“杨安泽干什么吃的?”
河道总督向来由工部侍郎兼任,乃是工部尚书徐问麾下,他立即出列道:“皇上!今年北方连日暴雨,未必就是……”
吏部尚书赵长河出列道:“皇上眼下最要紧的不是问罪,还是商议救灾要紧!”
“内阁可拟定了章程?”
户部尚书李沧海道:“臣等路上商议,先从户部拨银两百万两,让杨安泽戴罪押送至河南先行赈灾,再从由江苏、安徽、湖南等地就近调粮!”
正隆帝咆孝道:“杨安泽!他安的哪门子泽?现在不查河道衙门,反叫他去赈灾?”
徐问忙道:“皇上!事态紧急,一时也找不到合适的人选,若是临时换人到了地方,一来人员不熟,二来也怕镇不住下头,不如等他回来问罪不迟!”
礼部尚书箫昱出列道:“皇上!京师及周边也连日暴雨,永定河怕是也不稳当,为太上皇和皇上安危,还是尽快决断才好!”
忠顺王站着看了半晌,此时突然发难道:“皇上将朝政交于尔等,你们不思为君分忧,此时倒将难题扔给皇上,到底是何居心?”
五人跪下道:“臣等不敢!”
正隆帝也是怒火中烧,按照旧年的成例,一旦永定河有决堤之势,为保京师安全,只能在南堤决口泄洪。
但这种事向来是心照不宣的潜规则,怎么能让皇帝决定?
太上皇在朝之时,他们何曾敢如此奏报!
工部尚书徐问突然开口道:“微臣身为工部尚书,责无旁贷,愿请命前往永定河沿岸!请李司马调拨一队军士听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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