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日,赖尚荣视察完国营司的几个造纸作坊,回到值房内,听取了玻璃作坊的汇报工作。
随即将陈杰叫到值房,交代了人员培训相关事宜。
他这个所谓的培训并非技术培训,只是安全培训,玻璃作坊即将完工,制作玻璃也即将提上日程。
第一批员工以后有老带新的任务,所以他也格外上心,安全培训只是入职前的培训,等工厂开工他还会安排技术类的培训,也借机选拔一些堪用的。
虽然时代的局限,对于这些匠人他不能太过提拔以免召来非议,但是在钱财上稍微倾斜,还是权责之内。
交代完正事,赖尚荣笑道:“陈大人多多费心,代我向部堂大人问好!”
陈杰乃是吏部左侍郎陈译文的儿子,赖尚荣不久前刚从忠顺王处得知。
吏部左侍郎协助尚书,统管吏部文选清吏司和考功司,属于吏部堂官,对于文臣的任免有不小的话语权。
国营司初创衙门,又事涉商事,按理陈译文不应该让儿子来这种衙门。
除非他是皇帝近臣,知道皇帝对国营司看重,想要给儿子在皇帝面前留个好印象。
当然,他也并非光从这一点上得出的结论,其中还有贾政外放的缘故,学政三年一期贾政的外放十分突兀,更何况元春又省亲在即。
旁人不清楚皇帝调离贾政的真实原因,他却看得出来,多半是与贾政在朝堂上与皇帝唱对台的结果。
通过贾政这种不同寻常的任免,不难看出皇帝对于吏部还是有一定掌控力的。
结合陈杰入职国营司,这个掌控的抓手,多半就是陈译文了。
有这么好的资源,赖尚荣自然也不会放过,便借机让陈杰与吏部交涉,安排进来一些务实的下层官员。
处理完正事,赖尚荣从抽屉里取出一封信,这信也不是第一次收了,自上回香菱带去会计账之法后,便时常带来,说是薛蟠向他请教其中细节。
赖尚荣心知肚明,都是宝钗的托词,毕竟闺中女子与外男书信往来,那是有损名节之事,以宝姑娘的周全,自然要做许多遮掩。
拿薛蟠做幌子只是其中之一,字迹歪歪扭扭,也不知是薛蟠所写还是宝钗模彷。
从书信的措辞,表达的见识、想法里还是可以窥得端倪。
赖尚荣将信看了一遍,不由笑出猪叫声来。
宝钗想遮掩,他也装傻充愣权当不知内情,先陪她玩玩。
既然打了薛蟠的幌子,他就从最浅显的解释,毕竟与薛蟠说得太深,他也理解不了。这样既拉长了互通书信的时间和次数,又让她得而不得,心痒难耐。
一来二去,若是恰巧碰上,只怕她也会忍不住私下请教。
当然以宝钗的性格,大约会说好奇之下看了哥哥的信,有些不解之处等等说辞。
薛家的问题,并非一个记账之法或是审计,可以解决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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