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潘家虽然不值一提,但潘又安他娘是秦家人,与大太太陪房王善保家的女儿是姑嫂关系,王善保家的虽然未必会照应他,却未必不会借机生事,她处置的重了难免被人诟病小题大做,所以就需要拿你来堵住老太太的嘴,以便日后大太太生事她好推脱。”
他这番分析头头是道,赖尚荣不由肃然起敬,他们怎么也想不到,王夫人只是单纯的觉得赖尚荣是自己的福将。
“那按爹的意思,这事咱们要怎么办?”
“这事你先别急着出头,先推脱两日,等风声传到老太太那里,再看看她老人家的意思。”
赖尚荣朝赖大竖起大拇指,捧道:“果然姜是老的辣,还是您这办法好!”
接着疑惑道:“太太下了封口令,这事情还传扬开来,不会有什么后遗症吧?”
母亲徐氏笑道:“儿子你就放心吧!他们往咱们这边掺沙子,难道就不兴有几粒沙子变了色儿?这事太太自觉做的机密,只有她屋里几个人参与的,要怀疑也只会怀疑她自家人,不敢声张的。”
听母亲这么说,赖尚荣也安了心,又向赖大夫妇解释了秦业为何请他吃饭,才回后园休息。
…………
城南,道德坊一处落魄小院内。
尤三姐松松挽着头发斜靠在榻上,一袭白色中衣襟口半掩半开,露着葱绿抹胸,一痕雪脯。底下绿裤红鞋,一对金莲或翘或并,两个坠子却似打秋千一般,本是一双秋水眼,再吃了酒,愈发显得醉眼迷离。
“娘你不是老糊涂了吧!咱们金玉一般的人,就是那些王孙贵胄,也没得叫他们沾了咱们身子,就凭他一个奴才养的,想得倒美!”
尤老娘没好气指着尤三姐喝道:“秦老爷都发话了,不依着他以后断了咱们的花销如何是好?你们两个平日里穿金戴银,鸡鸭鱼肉的哪一个是肯省俭的?”
尤三姐也不怵她,提溜着襟口,灌了些风进去,道:“方才你们是不知道,姓赖的看着斯斯文文,其实是个色胚,肩膀有意无意耸那么两下,当我不知道呢!”
尤二姐听了笑道:“他确实不怎么安分,在我腿上也磨蹭了几回,后臀也有意无意往我这边挪。”
尤三姐来了劲了,撑起身子嚷嚷道:“可不是吗!就他那德性比姐夫也强不了多少!这事反正别找我,二姐要是愿意,你找她去!”
接着,对一旁眉眼柔顺娇怯,并着腿正襟危坐床沿的姐姐道:“二姐你要是不愿,咱们就去大姐那里打秋风,姐夫那色眯眯的德性,咱们姐妹还拿捏不住他?他国公府家大业大,还能短了咱们姐妹不成?”
尤老娘叹了口气道:“你大姐又不是亲的,况且她在那边也是谨小慎微的,要照应早照应咱们了。”
转而对尤二姐问道:“你妹妹不肯,你倒是说说!”
尤二姐听问到自己,一双腿儿并的连根针都插不进去,细弱蚊吶道:“秦老爷说他家能有姐夫家一半大,该不会是骗咱们的吧?”
尤三姐怒其不争道:“瞎想什么呢?他一个奴才养的,也能住得起那么大的宅子?”
尤老娘瞪了她一眼,转而和风细雨对尤二姐道:“秦大人怎会骗咱们,你若不信咱们明儿去问问你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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