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怀义吃惊地说，“好好的，怎么问这个话呢？”

“你当然觉得好好的！经常有美女请你吃吃饭，唱唱歌，跳跳舞，散散心，只差一个梯子就上天了；我一个人，替你搞后勤，忙老的，忙小的，晚上，等你玩够了回来，还要再陪你说说话，睡睡觉。”

“怎么说这么难听啊！我也是不得已，为了下面的工作。”

“下面的工作，难道只有文蕙一个人？为什么总是她请你吃饭、唱歌、跳舞？”

“哦，原来你是这个心病。”他笑起来，“今天不止一个美女，有5个呢，围着我转，把我头都转晕了！”

安茹格外生气，小声骂道，“哼，年近半百的老头子了，艳福不浅嘛。只怕你快活过头，要遭什么报应！”

“你还当真了？告诉你吧，你的丈夫，不是那种人。”

“谁知道你是哪种人？”

“虽不敢说刀枪不入，至少守得住底线。”

“难说。即使你没有那个心，也不能保证别人。经常在一起吃吃喝喝，唱唱跳跳，搂搂抱抱，日久生情，迟早会滑脚。”

舒怀义想起文蕙昨天的言语、神情，觉得妻子的话不是没有一点道理，不觉面色凝重起来，没有回答。

安茹以为自己的话击中他的软肋，或者他有理亏之处，就气冲冲地深入一步，“如果过去已经做下什么对不起我的事情，我劝你趁早醒醒大梦，那些人是靠不住的！顶多看你手上有些小权，你一下台，谁肯理你？我们毕竟是患难夫妻——”

“你说到哪里去了？”舒怀义语气严肃起来，“无中生有，无稽之谈。我可以向你保证，这方面，过去没有问题，今后也不会出豁子！”

“那你能不能保证，以后不再去歌舞厅？”

花市长微微喘息着，在沙发另一端坐下，抹了一下额头，说，“还真出汗了！”

张璐更加羞愧，低声说，“没有想到，今天，会连累市长！”

花成新摆手说，“不要这样说，公仆嘛，能有机会为你效一点犬马之劳，实在荣幸。”说过，就觉得用词欠妥，恭维美女过度，有**份，于是打岔地转脸看别处。看见对面壁橱里陈放着梨子、苹果等水果和榨汁机，就指着壁橱说，“梨子最能解酒了，我给你榨一杯梨汁来。”

张璐头脑渐渐清醒许多，觉得市长应该主动走了，却要把献殷勤之歌继续唱下去，后面不知道会发生什么情况，赶他走似乎又太没有礼貌，就只好说，“我现在，什么都不想吃。”

“哎——吃了梨子汁，你感觉马上就会不一样。”他不由分说，就跑去拿了3个梨子和榨汁机，去了厨房。不一会，便端来一杯梨汁，送到张璐面前。

张璐多少还是有些感动，实在不好意思拒绝，就接了杯子，在市长催促下，慢慢啜了一口。觉得果然清凉利口，咽喉、食道一线火辣辣的感觉，渐渐消失，忍不住轻叫一声“好”，一口气就将剩下的饮尽。

花成新连忙接了杯子，说，“再静静地坐一会，就会好多了。嘿嘿，我是有体验的。”

张璐轻声说“谢谢”，又凝眸看着市长，小心翼翼地问，“花市长，你为什么要对我这样？”

“哦，你知道卖油郎秦重为什么对花魁那样吗？刚才，我在打扫的时候，就觉得自己是那个秦重。”

“可我不是花魁啊！”

“你当然不是花魁，但是超过花魁。”

“你不觉得这样，有乘人之危的嫌疑吗？”

“我已经想到过这个问题。但是，应该告诉你，我这个人，从来不勉强别人做那样的事情。这是对女性的起码尊重。”

“那么，我也告诉你，我们之间不可能发生那样的事情。”

“唉，这个，我也估计到了。”

“那么，请原谅我直言不讳，你为什么还要做那么多无用功呢？”

“哈哈，这就是乐趣啊！难道非要肌肤之亲，才有乐趣吗？人不能这么低档次吧？”

张璐盯着市长愣了一阵，觉得他不是她想象的那种人，其实蛮有可爱之处，但是，他还是应该尽快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