贾赦心里也是有着算计。
让贾母王夫人签一点用都没有。
尤其是贾母,她是他亲娘,在这孝道大过天的时代,他还能跟她要钱?
而这事甭说放在古代,就是放在现代,都够让戳脊梁骨的。
除了这,还有那王夫人。
她就是一个妇道人家,若是贾母能心狠一些,直接让贾政将她休了。
他贾赦又能怎么办。
让她拿钱,她拿的出来吗。
拿不来,他若是要的狠了,还得落人口舌,说他欺负妇道人家。
所以让贾政签,贾政签便就没什么好顾忌的了。
老话说的好,亲兄弟明算账。
更何况还是那么多的钱。
王夫人脸上表情没什么变化,贾母心中却全是不乐意。
“这事是王氏做的,与你二弟没有关系,签也是王氏签。”
“那王氏与我二弟和离了。”
贾赦询问贾母。
贾母一顿,紧接着面色不好了起来。
“你莫要胡说!”
“我没胡说,是母亲你自己说的,难道母亲不是这意思。”
贾母的眉皱起。
“我什么时候是这个意思了。”
“夫妻本一体,既然没和离,那就让贾政签。”
“其他人签的我不认。”
贾赦接着又道:“贾政若是不签,这钱我便就不去要了。”
“老太太你自己看着办吧!”
看着耍横的贾赦,贾母心中的火气一直在往上涌,然却不能在这种时候发火。
贾母深呼一口气,眼底的神色暗了暗。
“你愿意去要,不愿意去要便就当这钱打发要饭的了。”
听见贾母威胁的话,贾赦在心里冷笑出声。
“母亲考虑清楚便可。”
贾赦伸了一个懒腰从椅子上站起。
“家中丢了那么些钱,儿便就先去了。”
贾母神色一变,直觉告诉她,贾赦这一走准没好事。
“你站住!”
贾母从贾赦的背后将他叫住,贾赦转头看向贾母。
“母亲可还有事?”
“你要去哪儿?”
贾母眼神锐利的逼问贾赦,贾赦风轻云淡的笑了笑。
“去县衙报案!”
“三十万两的白银,外加琏儿他娘的嫁妆,我拢了拢少也有四五十万两。”
贾赦披头散发的瞅着贾母。
“我不回去,我就是要当着这么些人的面评评理。”
“母亲你真是欺人太甚!”
“琏儿她娘的嫁妆都被你贴补给了二房,那是琏儿他娘留给他的,现在钱没了,你让他以后怎直的起腰。”
“还有府库里的三十万两,那是祖父与爹留着要还朝廷的欠银,那钱您也敢让王氏动!”
“反正早晚的都要死,我不活了,我活不下去啦!”
说着,贾赦便就要往石头上撞。
闻讯赶来的邢夫人赶紧过去拉贾赦。
“老爷你这是做什么!”
“有什么想不开的非得寻死。”
“我不活了!”
“我不活了!”
贾母被这一幕给镇住,周围人的目光落在她身上。
贾母感觉自己苦心经营的名声没了,怒火上涌的贾母再也憋不住,朝着贾赦大骂起来。
“你真是不孝,为了一点银子就要要我的命。”
“我现在便就死给你看!”
贾母一副要喘不上来气的模样,王夫人在一边打掩护。
“老太太!”
“老太太!”
王夫人大喊起来,一副贾母要不行的模样。
贾赦继续要往柱子上撞,局势看的邢夫人心中暗自咬牙,也开始喊了起来。
“老爷啊!”
两方混乱,谁声高,谁有理。
贾赦一边要撞柱子,一边嘴里高声嚷嚷着贾母的所作所为。
指控贾母为老不尊,偏心二房。
更是将自己看大的亲孙子的钱送了二房。
荣国府就是一个大筛子,当场出的事,便就能传到外面。
贾家的族人闻讯赶来,将贾赦的话听的清清楚楚。
与此同时东府的贾珍也赶来了。
贾珍与贾母的关系算不上好,与前贾赦的关系却是不错。
叔侄两人皆都好玩,时常能玩到一块去。
而如今贾珍还没有像后面那般扒灰,他的原配妻子也没去世。
再加上面还有贾敬的媳妇韩氏管着,现在他虽然荒唐,却没有像后面那般。
赶来的贾珍没有去看贾母,直直的来到了贾赦跟前。
“赦叔这是做什么,叔祖母虽然荒唐,但你也没有必要为了此寻短见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