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何下葬不必多提。
两个辰时后,张云逸跟着贾敬、贾珍登上了返程的马车。
刚分别在贾敬两侧落了座,却见尤氏也跟着进来。
贾珍吹胡子瞪眼道:“这哪有你说话的地方?”
尤氏却不理他,冲着贾敬道:“昨儿好些事,是媳妇操持的,恐怕老爷垂询,便跟了过来。”
她这么一说,贾珍也不好阻拦,加之宝珠、瑞珠两个丫鬟,还需要尤氏帮着遮掩,便让她挨着自己坐下。
尤氏也是逼不得已,她盘算着贾珍赶走焦大,多半是瞒着贾敬,且必要拿张云逸做借口。
若不当着他的面,即便自己拿焦大说事,贾珍也必然百般狡辩,哪怕贾敬事后找张云逸求证,贾珍也可能请他帮忙遮掩,倒不如乘着三人当面,还免去了狼狈为奸,对口供的可能。
张云逸哪里知道这一晚上的功夫,贾珍已经拿自己当借口,做了那么多事。
能有个冶艳妇人在对面养养眼也是好的,自不会反对。
马车缓缓启动。
贾敬见话头引到了张云逸入府的安排,便顺水推舟道:“你表弟就要回府了,那起子不长眼的奴才,都处置妥当了?”
“回老爷,儿子昨儿个一回去,就将他们每人打了四十板子,连夜押到城外的庄子去了。”
尤氏正愁如何开口,才不至于引起贾珍的怀疑,没想到刚上车,就得到机会,忙不动声色叹道:“可怜那焦大,快八十岁的人了,也不知能不能熬得住。”
焦大?
张云逸暗自好笑,他记得原主报丧,阻拦的人里可没有焦大,多半是贾珍借着机会报复。
哪怕不知道贾珍昨日的安排,看过红楼的他,也知道焦大嚷嚷的那句扒灰的扒灰……
只是,当着贾敬的面,被尤氏揭破,也不知道贾珍要如何收场。
抱着戏谑的心态,看向贾珍。
果见贾珍勃然大怒,侧过身,抬起脚,猛然一脚往尤氏心口踹去。
他想过贾珍恼羞成怒,却没想到当着贾敬和自己的面,竟然也这般直接。
尤氏整个人都蒙了,原以为贾珍解释还来不及,却没想到,报复竟来得这么快,这么狠。
当着贾敬的面,都这般下狠手,背地里还不知道要如何折磨自己。
惊惧交加之下,她甚至忘了稳住身形,就这么被贾珍一脚蹬了出去。
眼看着尤氏一個后仰,就要跌出车外,只见张云逸一个箭步上前,堪堪揽在了尤氏的腰臀之间,嘴上还义正言辞道:“好好的,表哥这是作甚?”
终于稳住身形,回过神来的尤氏,感觉到身后好一阵磋磨,差点没瘫软在地。
岂料这还没完,张云逸似乎未卜先知,竟堂而皇之的从腋下夹住自己的胳膊,嘴里还嚷嚷着:“嫂子小心!”
经过这么一遭,她哪里还敢指望贾珍护着自己,只盼着别被他瞧见,借口往自己头上扣屎盆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