兴觉怒道:“你懂个屁!朝廷现在最忌讳的就是挑起战端。让那群文官老爷们做主,他们宁愿将那尤二娘送给特木耳,让特木耳的妹妹嫁给贾琏。只要不开战,不给朝廷招惹是非,就都好说。前朝连宗室公主都要送去和亲,更何况一个劳什子尤二娘?如今你们没杀干净,跑了人,闹到这个地步,朝廷一旦问罪,你和那群文官打嘴皮子官司?混帐东西,你连怎么死都不知道!”
兴远闻言,垂头丧气道:“那该怎么办?”
兴觉看着这老实巴交的侄子,叹息一声,道:“即刻书信一封送回京,将此事告知宁侯贾蔷,京城那边,就由他来承当。辽东这边,积极备战吧。贾琏何在?”
话音刚落,就见老管家张伯满面悲愤,眼中含泪的走来。
兴远见之奇道:“张伯,你这是怎么了?”
张伯一辈子在怀远侯府做事,忠心耿耿,其子还是兴觉身边的伴当出身,如今正在外面领兵。
张伯看到兴觉就跪下来,老泪纵横道:“奴才请老爷做主!”
兴觉皱眉道:“出了甚么事?可是参将府那边出了甚么幺蛾子,让你受了气?”
兴远侯府初至辽东不过一年,这里也有坐地户,很是棘手,其中就以王参将为首。
不想张伯却哭诉道:“那王家子虽猖狂,可也不敢对老奴不敬。是……是……是张超他娘!”
兴觉莫名其妙道:“张超他娘……张琦家的?她怎么了?”
说完此言,兴觉忽地面色一滞,似是想到了甚么,抽了抽嘴角,眼神变得有些不可思议起来。
张琦便是张伯儿子,他打小的伴当。张琦家的是张琦的续弦,也有三十二三岁了,因有生孩子的经验,这些日子被安排在客院照顾那尤二娘……
张伯哭天抢地道:“老奴就知道必是要出事,小侯爷非打发她去客院那边伺候着,果然去偷人了!小的张家没脸见人了呐……”
兴远也听明白了,欲哭无泪,他哪里能想到,贾琏连管事媳妇都能入得了眼!
他还特意让府上二十五岁以下的都远离客院了,老天爷!三十多岁的老妪他都不放过!
“送贾琏去蓟辽总督府,不然张琦回来饶不了他!”
兴觉头疼欲裂道,说罢,咬牙道:“辽东之事,贾家一定要给我一个交代!不然,岂能善罢甘休?”
兴远挠了挠脑袋,点了点头,他自忖对贾蔷,也算仁至义尽了。剩下的,就看贾家那边如何回应了……
……
入夜。
神京,荣国府。
大花厅内,只贾母、李纨、凤姐儿三人在商议事,看到林之孝家的引着贾政、贾蔷归来,贾母登时高兴问道:“如何了?老太妃可答应作这个媒,明日一道去纳徵下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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